萧青阳迅速拆开,一目十行扫过,面色便忽然变的微妙起。
追云看着他这面色,心中一时七上八下的拿不准主意儿,主人这是开心呢?还是不开心呢?
如今太太远在庆阳镇,要赶过来是不可能的,如果主人此刻发火,那他可找谁去哄啊?
追云惴惴不安的,还是控制不住问了句:“但是京师中又出了啥变故?”
萧青阳随手把那密信给了追云,就坐下沉思起。
追云一看那密信,就是一惊:“端木家三公子和西宁伯府二小姐的亲事定下了?”
追云惊也是惊的理所应该的,端木阑和自家主人当时那些事儿,他比谁也全都清楚,端木家公子乃至为自家太太,在主人大婚当日去找太太,想带她走,这样大的仇,他想忽略都难!
端木阑对自家太太一往情深,早在前些天便传来端木家有心给端木阑选妻的事儿,可听闻都回绝了,追云觉的情所自然。
但这咋会忽然间,便同意了?
但无论怎样,同意了便同意了,自家主人这面色,却貌似不是非常开心的模样?
萧青阳神光微咪,神情难辨,端木阑答允和阮玉嫱的亲事儿,必定是不可能忽然间想通了,昨天明明才提醒西宁伯府的那个付氏有猫腻,谁知展眼,端木阑便在回绝了一众亲事之后忽然定下了那付氏的女儿阮玉嫱,他谋算的啥?
……
长安。
西宁伯府今天热闹,一辆阔气的大舆车停在府门边,上边大大的徽印“端木”。
明显是端木家的舆车。
来往的行人看着这舆车,就控制不住议论起。
“诶这是端木家的舆车吧?端木家的人忽然造访西宁伯府,难道是……”
这阵长安最受瞩目的,自然就是那端木家三公子的亲事儿,到底他如今也是京师中炙手可热的俊少,他的亲事儿,众人自然议论的多,端木阑现在抢手,京师中但凡有适龄的闺秀的望族,都对他抛橄榄枝。
这西宁伯府,也是当中之一。
此刻看着端木家的舆车忽然停在了西宁伯府的大门边,众人自然免不的往这方面想了。
“不会吧?我可听闻,这端木家之前可拒了好多亲事儿,连同那个身份金贵的翁主都给拒了!怎的便又非要跟这西宁伯府死嗑究竟?”
端木阑和西宁伯府的羁绊,真的已然成为京里的一大谈资,谁人不知,这端木阑打小就和这西宁伯府的“嫡长女”阮玉嫱定亲,谁知临了却发现这阮玉嫱是一个假货,后来真货苏明明回来了,就又请了皇上赐婚,再度结亲,谁知却给当朝权相萧青阳给抢了!
照着道理来看,这端木家和西宁伯府应该是势同水火了,可这端木家居然还可以吞下这口气,这么无私的便把这茬事给翻篇了?乃至乐意在哪里摔倒继续在哪里爬起来?依旧要娶阮家女?
恰在众人怀疑的揣测着时,却见一个精明的小撕打扮的男人冒头出来讲:“但不是成了?你们怕是还不知道,这端木家三公子,和西宁伯府二千金的亲事儿,已然定下了,今天这端木家太太亲自前来,就是为定亲!”
此话一出,就是一片哗然:“此话当真?”
“这还可以有假?我可跟你说们,今天之事儿,如果错半字,我全都跟你们姓!便可惜了那京师中一众闺秀们的芳心喀,恐怕要碎成满地了!”
要知道,打从萧青阳走了后,这京师中一众千金们的精神寄托就成了端木阑,现在这端木阑也要成婚了,这梦算碎了。
随之就有不服气的人出来讲:“这西宁伯府的千金有啥好的?怎都抢着求娶?”
“谁知道啊?”
便在诸人议论声中,西宁伯府的大门轰可是开。
西宁伯太太付氏笑盈盈送着端木太太出,二人又寒暄几句,端木太太才可算是满脸满足的上了舆车走了。
付氏看着那远去的舆车,脸面上的笑容却是半分好多,明显这亲事儿,她是满意极了!
端木太太也是满脸的春风的意,这阮玉嫱虽然有些小姿色,但在这京里的名媛贵女中,算不的出挑的,至于家世,这西宁伯府也算早已显出落魄之势,也算不的好,当时她执意让端木阑和阮玉嫱亦或苏明明成婚,也仅是因为她跟那个过世的吴氏是亲姊妹。
这阮玉嫱算不上吴氏的女儿,端木太太才不会专门另眼相待呢。
这么看起来,这阮玉嫱实际上没半分吸引端木太太的地方,要真让端木太太选,比她好的,实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