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氏不禁的多看了眼女儿,暂且还是不说了。
娘俩正说着话,就见西宁伯进来了。
付氏赶忙起身迎去,笑说:“爵爷咋来了?”
“我听闻端木家那里跟玉儿的亲事已然定下了?”
“正是呢,端木家三少爷那般玉树兰芝的人,和玉儿再合适不过,爵爷不也说了那三少爷好么?”付氏笑着说。
西宁伯“恩”了声,点点头,端木阑自是好,但他心中惟一的疑问就是,那般好的人,怎的独独挑上了阮玉嫱?
他还没有盲目自信到觉的自个儿的女儿这样出挑的地步。
付氏许是看出了西宁伯的疑虑,便笑说:“这全都是玉儿的福分,这年青人呀,看对眼都只讲究个缘分,也许是哪回那端木家少爷无意间看见了玉儿,就觉的对了胃口呢。”
西宁伯回头瞧了瞧阮玉嫱,却见她娇羞的地下了头。
西宁伯就也不再多问,就是心中想起当时明明离京之前和他说的话:当心付氏。
西宁伯这心里的疑心,不由又重了三分。
……
“给我查!这付氏后边究竟是申家,还是别的啥人,从她祖宗三代,决不可漏掉一星半分的线索。”萧青阳沉声吩咐道。
现在端木阑正的皇上黯中抚持重用,端木阑就要跟付氏的女儿成婚,叫他相信这是巧合,比叫他相信端木阑和阮玉嫱两情相悦还难。
此刻如果不查个清楚,恐怕后患无穷。
追云抱拳应说:“是!”
萧青阳双睛微咪,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然隐约有了个答案,就是这答案如果牵出,恐怕会牵涉出一连蹿不可想象的密事儿,因此他暂且用理性压下,只等追云去查明了再做定抢。
等他回府时,天儿已然很晚了。
但回到府邸中,那房中依旧照旧亮着一台灯,萧青阳走到院儿中,看着那亮堂的灯光,心中都跟着一暖。
他的小娇妻,无论他多晚回,总会给他留灯等他。
说了多少次,也从不听,他比谁也全都知道,这娇小的女人,有多大的倔犟性子。
有时他回的晚了,她等的撑不住,就晕晕沉沉的趴在榻上睡去,次次都看的他心痛。
因此几近每天,他全都尽力快马加鞭的赶回,生怕叫她多等一刻。
萧青阳快速进去,却见她今天并没睡下,而是闲散的坐烛灯下做衣服,她一张白皙又精巧的小脸,在烛灯的映照下,多三分柔和,头发挽起,便戴着两支玉钗,一对玉足也没有穿袜子,便这样放在腿边。
他看着有一些出神,不知什么时候起,这小女人,逐渐长大,多了三分成熟味,叫他移不开眼。
“给我做衣服?”萧青阳凑上去。
明明嗔他一眼:“我是给光子做。”
萧青阳眉峰一皱:“那我的呢?”
明明有一些无语的翻白眼:“你如今可真是愈发的小气了,连光子的醋你也吃?”
萧青阳轻哼,大手一搂,就把她带入了怀中,胳膊收紧,叫她活动不的:“我小气惯了。”
明明好笑地说:“你如今倒会破瓶子破摔了。”
萧青阳看着她手边放着的另一件作了一半的衣服:“这也是给光子的?”
明明摇头:“这是给小柴禾的,我这几天闲着没事儿,就想着给他们两做一身衣服,总觉的外边买的虽好,但总比不的自个做的贴身用心些。”
“那你咋不给我做?”萧小朋友又开始吃醋:“如今才成婚几个月,便开始忽略我了,我这做夫君可真惨。”
明明没有好气的笑说:“我也是等你时闲着没事儿才做的,如果不是等你,我这会儿工夫都睡觉去了!再说,我手艺也不算好,你平常穿的衣服都精巧又名贵的,做工又复杂,比不的小孩儿的衣服,做工简单,我手艺不算好,做做小孩儿的衣服都算勉强,如果说我真给你作了衣服,恐怕你嫌不愿意穿。”
萧青阳的心暖了一暖,把脑壳放在她的肩头上,低声说:“我不嫌,我要你给我做的,我不跟光子抢,那小柴禾不可以排在我前边!”
明明喀喀笑了:“是是,我明天就立即给你做,得了吧?”
这大男人,越活越稚嫩!
萧青阳却非常满足的抱着她的小脸亲了口:“就这样定了。”
……
此刻天儿渐晚,红香楼却是正热闹时。
付曜刚今天又来了,许是上回绣球侍候的好,这回便又点了她的牌子。
曾姨满脸讨好的笑说:“知道付少爷要来,因此专门给你将绣球娘子留着呢!谁来点她的牌子都不应。”
付少爷皮笑肉不笑的应和了几句,就往楼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