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爷思前想后,决定再去一趟清风观,实在不行的话再另觅他法,到了清风观说明了原委之后,清尘道长也是满脸的疑惑,他摇头道:“这不可能,身体无碍年轻气盛,怎么会这样呢?”
“谁说他娘的不是呢? 你是没见登科那孩子的模样,我还真怕他成了心疾了。”太爷爷道。
“这事儿绝对不正常,说不定有其他的原因。”清尘道长沉吟道。
太爷爷打了一个激灵,他猛然的想了起来,莫非是因为郭登科小时候拜了龙头棍为干爹的原因? 鲁班教中人命中注定五弊三缺,郭登科因为拜龙头棍等同于入教所以注定无后孤苦一生?!
太爷爷把自己的想法问清尘道长,清尘道长已经不是往日那信心不足的小道童,他直接摇头道:“拜龙头棍为师绝非等同入教,更何况登科少爷未学鲁班之法,鲁班教的诅咒,是观了鲁班法才有的,那书上写着,阅此书者方受诅咒之苦,未观鲁班经,何来诅咒之说? 再退一步说,金刚和毛师傅,岂会害登科不成?”
太爷爷却害怕的不行,他道:“鲁班教有多邪性您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拜龙头棍为干爹一事,他们俩也是平生仅见,未曾预料到后果也是有可能的。”
眼见着太爷爷如此害怕紧张,清尘道长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是道:“走吧,咱们先去家里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原因,若真的是因为这龙头棍,咱们便寻鲁班门的高人求一个禳解的法子便是,有厌法便有解厌之道,这个郭老爷您莫非忘了?”
俩人一起从清风观赶往了郭家,进了门之后清尘道长看着整个郭府的布局规划,由衷的感叹道:“少年之时不知毛师傅绝技之纯熟,如今看来,或许毛师傅早已预料到未来形势突变世道艰难。”
“此话怎讲?”太爷爷问道。
“毛师傅最后一次大动郭府,让整个郭府家宅大风水套小风水,风水连环,在郭府设下了一个风水局,这个风水局选的却是一个中庸之道,不求进取唯求中庸,意为在乱世之中郭府能明哲保身,看似中庸,实则是进可攻退可守,不仅这个风水局高明,风水对时势,时势应风水,这才是最上等之风水局,毛师傅可是把毕生所学,都用在了郭府的这个阳宅上啊!”清尘道长说道。
毛师傅闭关前,一人在郭府忙碌半年,到处修缮添置,当时毛师傅未说原因,现在得清尘道长点破太爷爷方知毛师傅的良苦用心,此时距毛师傅过世多年,想到毛师傅尸骨不知葬到何处去了,太爷爷便心里揪着疼,眼眶也跟着湿润了起来。
二人言语之间,转遍了郭府,清尘道长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最后在太爷爷的带领之下,二人来到了郭登科的新房之中,进了新房以后,清尘道长便让太爷爷去找了香和香炉过来。
之后清尘道长在郭登科房间的门口点上了三支香,诚供在香炉之中,此法为观香请神之法,观香之法乃之借香之名,得鬼神之言,神仙不会与人直面交流,所求所问能通过香火传递信息,至于香火的信息,这其中有更多更为隐晦的东西。
其中用香,点香,收火,香花,色泽,起烟,落灰,香搭,盖顶,截香,抛香,掏香等等都有讲究,按照香谱也有平安香,禄香,小天真,大天真,小莲花,大莲花,献瑞,口舌,长生,天地,催供,孝服,增福,催命,催丹,功德,极乐,增财,贼盗,疾病等等的分别,至于断香之法,有一百零八根的罗天香法,有一根的鬼香法,各种法子都有,民间门派各异,所用之法也是不同。
但是观香之法,南茅北马,也就是茅山和东北的出马仙用的比较多,可是茅山跟出马仙的不同,除了茅山乃是玄门正宗供请三清祖师而出马仙多是杂仙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区别便是,出马和下茅,此何意?出马为被出,乃是被动被仙家列为出马弟子,请神加身,而下茅,则是主动请神下茅山示意,请神而不上身。
当然,出马和道门正宗的神打之法,看似相同却有本质区别,这东西要真的讲起来,怕是三天三夜也难以讲完,此处便不多累赘。
太爷爷和小道童站在那香炉处观望三香燃烧,之后小道童走近看了那香灰掉落之后,他轻轻点头,一切似乎了然于胸,他说道:“问题在登科少爷跟少奶奶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