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雪诗边听边流泪,显得嘘嘘怜悯样子。
林俊山说完后,小英喊:“林俊山,你去衙门告状,衙门未开就被抓去打的事,必定是林霸干的!”
林俊山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并没有任何证据,辛亏小姐救我,不然,早就死了。”
司马雪诗说:“此事却成无头公案。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再说,即使有了证据,恐怕也无能为力。林霸的父亲是京兆尹林海,极其溺爱这个独子单丁。林霸虽然为非作歹,可是,林海一味包庇护短,导致林霸越发横行霸道,坏事做尽。要命的是,即使林海不偏袒,他是手下,下级官僚也帮着包庇,隐瞒林霸的罪行。这个事京城人都知道,所以,听到林霸名字,人人如谈虎色变,根本没有任何人敢去惹他。遇到被他欺负之事,也只得自认倒霉。”
林俊山听后说:“如小姐所言,我的冤就无法申诉了。”
司马雪诗说:“俊山哥,你别急,凡事从长计议。先治好伤,养好身体。”
林俊山说:“也只好如此了。这次辛亏小姐仗义施救,只不知今后我要如何报答如此大恩。请问小姐贵姓芳名?”
司马雪诗说:“我叫司马雪诗。这家医馆是我父亲开设的,是自家的医馆,你可放心在这里医治伤势。能够遇到你,也是因缘使然,不要介意。更不要讲什么救命大恩的话。”
林俊山说:“看来我的伤势极重,不知还要在这里住多久。”
小英说:“伤筋动骨需要百天才能痊愈。你要住在这里一百天了。放心,一日三餐我送给你吃,吃的饱饱的,胖胖的。以后有力气揍那些恶霸!”
林俊山说:“实在不好意思。那就烦劳你啦!小英妹妹。”
小英笑着说:“敢叫我妹妹?你多大啦?”
林俊山说:“我十七岁满了。你呢?”
小英说:“我与小姐同庚。都十六岁了。”
林俊山说:“如此说来,我称呼你妹妹是对的。”
司马雪诗说:“俊山哥,大夫交代,你要躺着,不要乱动。你要好好配合啊!日后三餐,我和小英会送来的。”深情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代表了什么,说明了什么,使他们将来结下了多世的恩怨情仇。也就是这一眼,促使林俊山生起以爱报恩的思想......
小英见小姐显得有点疲劳,就说:“小姐,咱们回去吧!这里有大夫和伙计们呢。”
司马雪诗说:“好吧!俊山哥,你放心住下医治。有什么需要的事,尽管开口。我就先回去了。”轻轻地移动莲步,袅娜娉婷。
林俊山望着司马雪诗的背影,久久的心跳加快……他感觉到司马雪诗是如此的熟悉,不知什么时候见过?哇!怎么?她不是吴丽卿吗?那......吴丽卿又是谁?在哪里见过?他与吴丽卿是多世情怨,他欠她太多太多,多世纠缠不清,他太爱她,多世缠绵悱恻。所以,他在入定中到了前六世时,种子意识里还依稀记住她今生的姓名,或许姓名变化而容貌没有变化,最重要的阿赖耶意识紧紧地跟着每一世的身体。
释法空见此,迅速加大法力,促使他继续入定,别在半途又想到今生的事,这样会走火入魔。叹说:“真是一世夫妻,七世纠缠啊!阿赖耶意识这个种子意识呀是多么顽固地跟随着人的生生世世呀!”释法空用尽最大法力,不使这世的林俊山,想到后六世的事,专心去看这一世的恩怨情仇过程。
林俊山在“仁慈医馆”里,一直就住了下来,他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司马雪诗,两天或三天就来看他一次,嘘寒问暖不说,常常帮他擦洗手脚。而小英则天天给他送饭,洗衣服。年轻的青年男女在一起,很快就熟悉,他们无所不谈,已经成为挚友。
爱情的种子,也不知什么时候种下,爱情的新牙已经破土而出。
小英很是懂事,她看出小姐对这个小伙子有意思,就经常避开,让小姐跟他多说些话。光阴快过,转眼已过了三个月,林俊山能够走路了,手也会穿衣服。这天,司马雪诗对林俊山说:“你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出去了,我今天带你到郊外去玩玩。”
林俊山当然高兴,说:“好!我快要发霉了。到郊外去吸收新鲜空气,稍微活动筋骨最好!”
阿勇赶车,司马雪诗、林俊山、小英,来到西郊外,大江如练连天际,稻菽卷起千重浪,使人心旷神怡。他们停下车,来到江边,看着滚滚的江水,澎湃向前奔去,江面上千帆如叶飘浮。林俊山心若有所思.....
司马雪诗问:“俊山哥,想啥呢?”
林俊山说:“我突然感觉到水的力量。你看,水看来温柔,又如女孩眼睛,光芒四射。可是,你看,那些船只都被它托起来了,这力有多大呀!”
司马雪诗说:“水,确实温柔可爱,但是,发怒起来,山崩地裂鬼神哀。这气势有多猛呀!”
林俊山突然又转了话题说:“其实,人最脆弱。被打一下就受不了,一口气上不来,生命就完结。”
司马雪诗说:“是。生命是脆弱的,而又短暂的。只有自然界才是伟大而永恒的。”
林俊山说:“如此说,真的是一寸光阴一寸金。无所事事徒伤心。”
司马雪诗说:“光阴快过人易老,淡然欣赏风景好。”
两人哈哈笑起来。
他们走到几株大树下,回望小英和阿勇,则远远地在江水边玩,人影模糊。
司马雪诗念叨:“这两个人怎么走得这样慢?”
林俊山说:“我们就在这树下等他们吧。不要到时散群了。”两人就在大树下歇息。
林俊山与司马雪诗两人,有时说一两句话,有时看着江水,有时两个对望,对看时,总有一个人先把眼光移开。
司马雪诗突然说:“俊山哥,你好高呀!”
林俊山说:“高吗?只有八尺半吧。”
司马雪诗说:“你真的很高,我没有你一半高。”走近来跟林俊山比他高了她多少。站在一起,只到他的胸部。她刚要走开,不料脚下踩着一个椭圆石头,身体失去平衡,踉跄好几步。林俊山赶紧去拉她,一拉一抱,两个人都险些摔倒,两个身体则紧靠在一起。
他感觉到她的柔软和芳香气,她感觉到他的英俊和男人磁场力。他没有想放开她,她把他抱紧一些。两体相依,四眼相对……
年轻就是年轻,无论你家教再好,家长再严厉,你的修为再高,在男女的关系上,总避免不了冲动,激情。何况他(她)们有三个月时间的了解和亲密,更何况他只有十七岁,她只有十六岁!他把她抱的得更紧,她也是。他俩身如火烧,脑子充血。她们贴得更紧,他喘气时肚皮推动着她的肚子,她也是。
情感的急流冲破了理智的控制,他俩都快速,猛烈地动起了手和嘴……天公地母都笑起来,人间的男女就是如此呀!众生公母雌雄就是这样啊!
小姐走远了,小英和阿勇却不知他们走多远,小英是有意识要离小姐远一些,好让小姐和她的俊山哥多亲热一些。小英早就看出小姐的意思了,而小英也也有私心,她看重阿勇。这个阿勇二十四岁,成熟老实,长的够结实的,虽然是下人,是赶车的,然而在小英看来,真是英俊,有力,够有安全感的。
小英对阿勇说:“阿勇哥,我长大时就嫁一个像你一样的人。”
阿勇说:“你可以嫁了,还要长大。你已经是会老不会长大了。”阿勇早就看出小英对他有那个意思,他常常让着她,也常常逗她玩。
小英追着阿勇乱打一通,口里嚷:“你真坏!你够坏!死阿勇……”追着了,小英从后面紧紧抱住阿勇不放……江水证实了他们激情的一幕,也自认本身的无情,任凭落花飘浮,最后腐烂。
就这个上午,两队情侣打开了神秘,再也不用回避对方的眼光了。
中午,他们四个在郊外的路边饭店吃饭。吃饭时,小英问:“小姐,俊山哥可甜?”
司马雪诗笑笑地说:“你这小妮子,越来越大胆。”
小英说:“小姐,你没有看到俊山哥的脸上还有口红唇印?”
司马雪诗一看,羞死了!林俊山赶忙用手在脸上胡乱硬擦。
小英说:“小姐,不要害羞。我也闻到阿勇哥的气味呢!”这个当婢女的小英经常出门办事,见的世面又多,她竟然坦率如此。
他们四个亲如兄弟姊妹,嘻嘻哈哈地吃饭。
饭后,在店里稍微歇息一会儿,小英余兴未尽,对司马雪诗说:“小姐,我们下午再去山边玩。看那满地红叶甚是有趣。”
司马雪诗说:“好吧!就再玩一会儿。”
枫叶满地,枫树红遍。还真是层林尽然到处红。可是,林俊山却常常皱眉头,他在想:我怎么就这样和司马雪诗小姐好起来呢!?秋妹怎办?今后如何面对她?
他想,当时怎么就那样快就答应秋妹的父母双亲呢?还差一点就冲动起来,幸亏没有跟她继续发生肌肤接触,不然就更糟糕了。哎!都怪自己如此轻率!还写了凭证给杨强叔叔他们,又拿了秋妹的定情物玉葫芦。这一下子情债欠多了!
杨强叔叔,杨婶的爱惜、信任、期待的眼观,杨秋妹依依不舍,深情的眼神,使林俊山颤抖不安。应该怎办?怎样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