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雪诗看到林俊山有点不快乐的样子,以为他是伤势初步痊愈,耐不了长时间的走路而疲惫。对林俊山说:“你很累了吗?累了,我们就回去。好吗?”
林俊山说:“好吧!”
小英嚷嚷:“今天是一个大好日子。不再玩一会儿吗?”
司马雪诗说:“还是回去吧!我也觉得有些累。我们从来没有玩过这么长的时间。”
傍晚,林俊山、司马雪诗、小英、阿勇四人回到医馆。小英到外面叫来饭菜。晚饭后,阿勇载司马雪诗和小英回家。
夜晚,司马雪诗跟母亲说:“母亲,我想把住在我家医馆里那个人,留下来在医馆帮忙。你看怎样?”
母亲说:“你是想把他接到家里来住吧!是吗?”母亲林丽冰早就有所耳闻,女儿救的那个小伙子,在医馆里治伤,小伙子长的很好看。女儿三天两次往医馆跑,对他已经有那个意思了。所以,单刀直入,竟然如此说。
司马雪诗听母亲这样说,不好意思地说:“母亲,您说啥呢!?女儿还没有那个意思。只是看他的遭遇可怜……”
母亲林丽冰说:“孩子,你如果有那个心思,就把他接到家里来,也好让你父亲看看;我也帮你参谋。如果我们两个老的看上了眼,就让他住在咱家。”
司马雪诗撒娇地说:“谢母亲!我叫他白天去医馆帮忙,三餐在家里吃饭,晚上回家歇息。等于家里多了一个家丁护院。”
林丽冰调侃地说:“还护院呢!是护花!你这妮子,好真会想名堂。”
司马雪诗说:“母亲!真的!俊山哥在他家乡学过武术。他在路上曾经跟人打架过,一个人打倒好几个人,他到京城后,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跟林霸他们也打过。只是林霸他们人多势众,还偷袭他,他才受重伤。”
林丽冰说:“你把他接到家里来住就是了。打架千万别再提啦!山里来的孩子有他的天赋,也有他的野性。他可能站高望远,气势非凡,勇敢、直率,但是,也会存在着急躁,简单的思维和做法。今后要多学习,常磨练。”
司马雪诗说:“母亲,您要跟父亲说好来。”
林丽冰说:“这事就由我跟你父亲说好啦。包你满意。对啦!你是叫他学医吗?”
司马雪诗说:“先学些医学知识,今后叫他学习经营药材生意。”
光阴荏苒更漏滴,转眼又是新一年。几个月来,林俊山已经成为司马家的一员,吃住都在司马家里。年底前,司马宏亮忙于盘点、结账,支付伙计的年资,没有时间过问孩子的事。今天元宵节了,他忙中偷闲,对妻子林丽冰说:“雪诗与俊山两个孩子近来情况怎样?是不是该考虑他们的婚姻大事呢。”
林丽冰说:“我正想等你空闲时,跟你说呢。两个孩子看来情投意合。今年俊山已经十八岁,雪诗也十七岁了。我想找一个黄道吉日给他们办婚事。”
司马洪亮说:“俊山这孩子有没有什么想法?”
林丽冰说:“还能有什么想法。欢喜、同意嘛!”
司马宏亮说:“我是说,叫他入赘我司马家的事。据说他也是单丁独子呀。”
林丽冰说:“这事好办,婚事在咱家办,孩子在咱家生。不要说入赘不入赘的话,第一个孩子姓林,第二个孩子姓司马,第三个孩子后就随意姓什么都好。这事就由我跟俊山说就行。两个孩子爱的整天粘在一起,不要等到有了孕,才结婚。那样子就没面子啦。”
司马宏亮说:“好吧!两个孩子由你去说,其实也只是叫他们俩明白一下就是。其他的关于婚事抄办,我叫人帮忙。”
元宵节晚饭时,林丽冰就按照与丈夫商量的话跟林俊山和司马雪诗说了一遍。
司马雪诗说:“全凭父母亲做主。”
林俊山则踌躇一会儿,然后说:“阿叔、阿婶,此事……我还是先写信向家里父母双亲告知一下。”
司马宏亮说:“好吧!这是应该的。本来应该叫你父母亲也来参加婚礼,但是,路途太远,你就写信告知他们。信里表明不是入赘,不然的话,你的父母会不乐意的。等婚后再选一个时间去省亲,也好让你父母亲见到儿媳妇。”
事已至此,林俊山虽然心里仍然有疙瘩,总感觉到对不起杨秋妹,觉得自己辜负了她,但是,对比之下,他也只得承认现时的事实,跟司马雪诗结婚。司马雪诗对自己的救命之恩确实太大!不然,自己就成为外头鬼了,还谈什么前途事业!?并且还安排一份工作,有一个生活着落,也可向父母双亲交代。
林俊山想:性命是司马雪诗救的,这救命之恩,万难保答;又,这几个月来,全是司马雪诗在照顾他的生活的,还安排了一个工作给他做,夜间还帮他读了很多书。的确,从感情上比杨秋妹更浓更深。与杨秋妹的接触只有一天,如果不是当时杨强叔叔和杨婶的热情好意,速度也不会那样快,只认识一天就定亲。
事已至此,只能以后跟杨秋妹和她的父母亲解释了。只是未知到时是怎样的一个尴尬局面。人啊,为什么会这样?这难道就是相欠债!
二月初八,在同一条街上,距司马府的三里处的司马别院,张灯结彩,鼓乐喧天,厅堂、房间都贴上了“囍”字,女人们都头戴红花,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里就是林俊山和司马雪诗的新婚住所。
官界、生意界、亲戚前来贺婚的达两千多人。宴请酒席办了二百五十多桌。
新郎新娘按照传统礼俗,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后,两位新人进了洞房。婚宴开始后,司马宏亮、林丽冰、林俊山、司马雪诗分别向亲友们敬酒。说不尽的扬扬喜气。
婚宴结束,免不了主人送客之礼。司马宏亮一家送走了客人,各自歇息。林俊山、司马雪诗都带着酒意进入洞房。
这时的司马雪诗,那个美呀,真是说不出,写不透。苗条的身段,雪白的肌肤,眼睛大而晶莹透亮,明显的鼻梁,带笑的嘴巴,落到膝盖的秀发,林俊山注视着新婚的妻子,越看越美,愈看愈爱。
洞房里,红色的烛光,红色的“囍”,红色的龙凤,红色的被褥,红色的新衣,粉白带红的脸,都呈现喜悦、热情、奔放的格调。
司马雪诗把烛光调到最小,一对新人进入了天地人间谁都不会管的自由世界,进入了忘我的境界……常言说,颠鸾倒凤,如胶似漆,就是如此。这新婚之夜,有时龙在上,凤在下,有时是凤再上,龙在下,劳而不疲,稍微歇息喝水,又继续劳动.......整夜都黏贴在一起。
新婚之夜的冲劲和激情,结过婚的人都应该有深刻的体会,以前从未有过的享受,这时都会去尽情尽为,以前多少年的禁锢、忍耐,都会在这时无拘无束地发泄,并且,会连续很多天。身体好者,兴趣高者还会延续一个月,因此常说“度蜜月”,应该就是指此事吧!这一月就像蜜一样的甜,一样的粘稠,如蛇卷蛇那样紧,那样密,那样亲昵。
有人说,其实,男女初次在一起都一样的疯狂,一样激动。那真的不一样!在未有法律保护,在未有社会承认时的男女在一起,多数人必定会紧张、慌张,必定会觉得有所限制,不敢放胆,不会放心,只有正式成婚时,才会放心放纵。
新婚时间很快过,明天就是“十二朝”,林俊山回忆起去年五月,城隍庙庙祝高立果对他解签的话,还真是“准确”!他对妻子雪诗说:“去年五月,我到城隍庙抽签,那个庙祝说得很准,说我会遇到美人会发迹,看来是真的。我想明天是‘十二朝’,我们到城隍庙答谢城隍公的指点迷津,同时,拜访这位庙祝。”
司马雪诗说:“好吧!我跟你一块去,我也很久没有去拜城隍公了。”
十二朝这日,林俊山、司马雪诗夫妻俩和小英到城隍庙。庙祝高立果很高兴地接待他们。林俊山、司马雪诗先焚香敬拜城隍公,把五种水果供敬城隍公。然后跟庙祝高立果聊天。
林俊山说:“先生,承蒙你的指点和鼓励,也靠城隍爷的庇护,我今已经找到一个安身之处,衣食免烦忧,也结婚娶妻了。这次来主要是感谢城隍公和先生您呀!”
庙祝高立果说:“施主甭客气。你自有福报在身,神灵当然也加以赞叹和佑护。所谓的‘生来命已定,何必问君平’,就是这个意思。君平是古时的一个相命家,简直是神算。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今生的命运,荣华富贵,辱衰贫贱,皆是前生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