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愣了愣,心有余悸地瘫软在地上。
箫景湛骑在马上,语气淡淡的:“念你性纯,便留着这条命杀敌吧。”
他反应过来,小鸡啄米般朝着地上磕头:“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南夷众将士听命,撤!”
南夷大军一再忍让退兵,始终未与箫国正面交锋过,甚至忍辱受气,接受着图良的挑衅。
老头子在军中听说消息,气得从榻上跳起来。
与往常不一样的是,元知秋随着箫景湛军队出去,却并没有回来。
他看着箫景湛,追问:“她是不是真的自投罗网,到人家城里去了?”
箫景湛站在一张大大的地图面前,敛着眉眼不知在地图上布置着什么。
老头子得不到回应,只好自顾自地生着闷气,“小没良心的,我辛辛苦苦教她武功,就这么一声不吭地走了!”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就这样丢下我这个老头子,老头子也不管她了!”
直到营帐里的烛火点了起来,老头子的骂声才渐渐地同白日的光线隐去。
而这时,箫景湛心中的计划已然成形,只待实行。
夜幕降临,暗色恰能掩盖住箫景湛以及他身后带着的一队精卫的身形。
临近河道之前,箫景湛压低声音问:“该带的都带了吗?”
精卫们点点头,无声地瞧着自己手上的钢丝锯。
这条河水是通往箫国唯一的路,而这河中危险重重,光刺轮就设下了好几重。
据说,在这河中除了鱼虾,任何超过拳头大的东西经过都会被绞碎,而唯一能通过的办法,就是将这刺轮拆除。
河水清澈见底,没有一条鱼的影子。
夜行的队伍悄无声息地来到河边,箫景湛一个手势,身后的人便如游鱼入水,没入了河水中。
这些精卫经过特殊训练,连潜水也十分在行,不一会儿就摸到了第一处刺轮。
他们拿出了带着的钢丝锯,吃力地在水下锯着刺轮。
当年南被箫景湛收复前时常进犯,为了以绝后患,他请高人花了打力气打造这些寒光闪闪的刺轮。
而在水下解决掉这些长满尖刺的家伙,不仅需要抗住水底的压力,还要查看可以下手的地方。
在这个困难重重的夜晚,有好几人的手臂接连被刺轮或是锯子所伤。
城中,郡守曾为迎接图良的到来而特地建造了一座府邸,供他居住。
此时,元知秋和图良正在这房中,跟前罗列了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