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都这样了,我们就把话彻底说开。”李澹薇负手而立,语气一凝,“当年叶家不是洗钱,是分脏银!”
“安阳侯府才是被你们拉下水的无辜一派,你们借着安阳侯府在在雍州的声望,光明正大的把从朝堂各处贪走的银子洗干净,你叶家从中剥走应得的辛苦费,其余的都会落到曾家手中,是与不是?”
烛光摇晃,将李澹薇影子笼罩在叶知夏身上。
“你手里的确是有账本,只是,那个账本,应该恰好记载的是你们叶曾两句分赃的明细,与你而言,是一把双刃剑的证据,一旦落到明面,曾家是否重创不可知,但,你小小的商贾叶家,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叶知夏觉得李澹薇无比恐怖起来。
李澹薇迫人的目光落到她脸上,“你嘴里的话不是假的,也不是真的,因为,你压根就不知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这时候,你遇到了许镜奇。”
明朝清慢慢捏紧了身侧的手,她已经隐隐开始觉得,镇国公府倾覆的真相或许还有别的东西在影响着。
李澹薇声音回荡在屋子之中。
“许镜奇瞬间变成了你的突破口,而许镜奇被曾祁瑞算计参与了谋杀我的肮脏之中,只能对曾家听之任之为他当牛做马,但他吃的事镇国公府红利,若被明家人知道他是个吃里扒外,甚至还参与谋杀我的案子中,他必死无疑。”
“可你手中的证据,那本账册若能为他所用,那么他就能一雪前耻!只要他运作的好,那么就能绝处逢生,甚至还能位极人臣。”
“只是,你的要求是要让叶家干干净净,许镜奇知法懂法,自然知道他的本事还不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更别论,你家的案子,还牵扯到了一国之母!”
“叶知夏,你应该知道,你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许镜奇能给我东西,是你千万倍,你迟迟不肯给的账册,到底是被人哄骗走了,还是作为诚意联盟,给出了一半呢?”
许镜奇始终有底气,定然是手中有东西能拿捏他,最重要的一点,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他是被利用的,他手里有能帮他查明真相的东西。
叶知夏不是,他家和曾家往来密切,绝对不可能干干净净。
“其实,皇陵案我现在也不着急。”李澹薇看跳动的灯节,慢慢悠悠地说:“皇陵案如何造成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非就是贪污受贿被皇太子知道了,不想自己全家九族被灭,只能对着还未反应过来的皇太子下手罢了。”
“左右不过就是钱的事情。”
李澹薇顿了顿,“怎么查,如何查,朝哪里查,都是我一句话的事,我让你威胁,是在稳住你而已。”
“如今你在我手中,生死也是我一句话,你叶家罪名是维持原判,还是我罪上加罪,也是我一句话的事。”
“你对我用处真的不大,眼下曾祁瑞已经死了,我也能渔翁得利了。”李澹薇捏着指腹,“罢了,我做个好人,送你去和家人团聚吧,来人,拿杯鸩酒来,送叶姑娘全须全尾的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