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嬷嬷抓着阮明烟的胳膊往外拽。夏竹也中了软筋散,瘫软在地上,浑身无力,却死死抓着阮明烟不放。
王嬷嬷一脚踩在夏竹的手上,还恶狠狠地碾了几下,夏竹疼的全身都在抖,却仍咬着牙不松手。
李嬷嬷不耐烦地冷声道:“夏竹姑娘,这可是老夫人的吩咐,大小姐做出这样的事,你作为贴身丫头,不跟着受罚已经是老夫人慈悲了,还这般得寸进尺,怕是不合适吧。”
夏竹仍旧哭着不肯松手,跪着向老夫人一连磕了好几个头,泣不成声道:“老夫人,求您放过小姐吧。小姐她真的没有跟人私会,您不能光听二小姐的一面之词就打死小姐啊。”
阮明烟听着她头磕在地上“呯呯呯”的响声,心头一阵酸涩,这可真是个傻丫头,明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原来救过她的那个小姐了,还这样拼死护着。
她正想安慰夏竹几句,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匆匆走来,听着应该是父亲阮密,便没有开口。
其实她在春柳往香炉里添东西的时候就发现了,只是想要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便一直屏气凝息,实际并没有吸入多少软筋散,现在知道阮密来了,灵机一动,索性将计就计,一连吸了好几口气。
魏氏见几个人半天了还在地上拉拉扯扯,心里想着若是拖延久了,老爷回来,今日的一切怕是就要功亏一篑。
她对两个嬷嬷呵斥道:“磨蹭什么,这么点事都做不好吗?还不快把她给我拉开。手脚麻利点,快把人拖出去。”
两个老嬷嬷得了她的话,硬生生将夏竹的手掰开,就要拉阮明烟。
阮明烟计算着阮密的步伐,开始拼命挣扎,头发披散了下来,衣衫也变得凌乱不堪。
王嬷嬷见她这样,怕魏氏责骂,同时也有讨好魏氏的心思,下手不再留情,狠狠拽着阮明烟,一把将人拖了好几步远。
魏氏坐在老夫人下首,看着阮明烟的狼狈模样,心里无比舒爽。
自从被罚禁足,她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每天都恨不能弄死阮明烟这个罪魁祸首,现在心里的恨意终于得到了宣泄。
她悠悠地抿了口茶,拿帕子捂着嘴笑的畅快:“大小姐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还有什么脸活着,老夫人这么做,也是为了阮家的清白名声着想。”
“你都有脸活着,烟儿为什么没脸?”她的话音刚落,阮密就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满脸厌恶地看着她道。
魏氏闻言面色一白,阮密仿佛多看她一眼都会脏了眼睛的厌恶神情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只觉得一阵密密麻麻的痛。
阮密说完,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捧在手心都怕摔了的女儿,像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拖在地上,顿时心痛不已。
他连忙喝止两个嬷嬷,两人看了一眼老夫人,见对方垂着眼没有任何反应,知道老夫人不愿跟老爷对着干,于是松手放开了阮明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