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密小心翼翼地将阮明烟抱回轮椅,帮她拢了拢披散的额前的头发,愧疚道:“是爹的错,让你受苦了。”
阮明烟虚弱无力地笑道:“父亲来了就好,女儿好怕,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阮密听她这么说,眼眶一红,险些落下泪来,抱着阮明烟柔声说:“没事了,爹会保护你的。”
阮明烟见阮密一个男人,差点为自己落泪,这份父爱,让她的心中十分感动,对自己故意做戏博取同情有些良心不安。
阮明柔神情恍惚地看着阮密对阮明烟那样好,轻声软语的安慰,还有温暖可靠的怀抱,是对自己从来没有过的温柔,嫉妒的眼睛都发红了。
她款款上前行了个礼道:“父亲怎能不问青红皂白就这样说母亲。今日之事,实在不能怪母亲,是姐姐自己不知检点,在茶楼与人私会,祖母为了正家风,才迫不得已对姐姐用家法的,这也是为了姐姐好呀。这件事若是被侯府知道……”
阮密厉声打断她:“知道了又如何,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他镇国侯府来挑不是。你一个姑娘家,不安分守己在府里好好待着,成天上蹿下跳,在长辈面前搬弄是非,是谁教你的?”
阮明柔见父亲一如既往毫无原则的偏向阮明烟,十分委屈地落下泪,悲痛道:“爹爹怎能这样说女儿?女儿也是为了家里的名声着想呀。”
阮密看着阮明柔涕泪俱下,哭的楚楚可怜,心中十分的失望。对她丝毫没有像对阮明烟那样感到心疼,只觉得这个女儿越长大越像魏氏一样变得面目可憎。
魏氏见阮密回来,暗叹不好,知道今日注定没有办法弄死阮明烟。趁机给春柳使眼色,让她赶快撤掉香炉。
春柳趁着阮明柔哭闹,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悄悄退到香炉边。
阮明烟一直在盯着她,见她马上要将香炉藏起来,暗暗扯了边上的夏竹一把,并朝她努了努嘴。
夏竹顺着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春柳鬼鬼祟祟地要将香炉藏到桌角,想到自己和小姐自进了屋子,莫名浑身发软,使不上劲儿,当下明白了是屋子里的熏香有问题。连忙指着她大喊:“春柳,你在做什么?”
春柳原就心虚,听到这一声,吓的浑身一哆嗦,香炉“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阮密也看了过去,眼神眯了起来,问:“你在干什么?”
春柳颤着唇道:“奴婢……奴婢觉得屋子里的味儿太重了,想将香撤了。”
夏竹口齿伶俐道:“才不是,她在香里下了药,奴婢跟小姐进屋后就开始浑身无力,老爷叫大夫来一查便知。”
阮密这才发现阮明烟被下了药,想到春柳是魏芸兰的丫头,他看着魏芸兰怒火中烧,沉声道:“你这个毒妇,竟然敢如此迫害烟儿,这次我定要将你送进刑部大牢。”
魏氏跪下,哭的泣不成声:“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春柳这个小贱人自作主张想要谋害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