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说:姚老爷残忍成性,不仅豢养小倌,还虐杀了小倌,将小倌的尸体丢进了江里。
姚家和白家这两个静海郡最大的家族这几日接连出事,引得当地百姓各种猜测,而关于白夫人买凶杀丹徒李家人的流言也跟着散播,甚至还有说白乐的死,就是对白夫人的报应。
梁照水小声对七公子道,“那窃贼已承认不是白夫人所指使,怎么大家和李施苒一样,还是认定白夫人所为?”
七公子反问,“李家的紫檀木琵琶落入白夫人之手,若是你,你会怀疑谁?”
李家出事,紫檀木琵琶易主,恰好这新主人就是白夫人,这么巧合的事,确实容易牵扯上白夫人,梁照水想了想道,“可李施苒认罪认得这么快,也是奇怪得很。”李施苒在白家多年,一直无人知晓,她若要杀人,早就可以杀了,何必等到今日。
连梁照水都看出来了,七公子岂有不知李施苒身上疑点重重,“我让张顺去调取镇江府卷宗了。”
“这么大的事,你告诉我?”梁照水边说边环顾四周,刚刚走在街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发觉有人在跟踪了。
七公子不在意道,“有何不可?”
梁照水怔住,随后保证道,“我会守口如瓶的。”
在茶坊一歇,就歇到了暮色降临。四周的茶客也换了一拨又一拨。跟踪七公子和梁照水的人,许是见打探不出什么,也许是怕一直待着会被认出来,便离开了。
没了人跟踪,梁照水如释重负,咕咚咕咚将一茶盏都喝完了。
回到白家,已是天黑。赵娴看到他们,说道,“给你们留了晚饭。”一边催促梁照水去用膳,一边却数落七公子出门也不带个护卫。
“县主姐姐,我不饿。”梁照水一手抚着吃得鼓鼓的肚子,一手将从外边买来的果子、炒栗子等好吃的顺势递上,“这些都是七公子买的,县主姐姐请尝一尝。”
梁照水一打岔,赵娴也不数落七公子了,而是盯着果子、炒栗子这些吃的,半晌才反应过来,“七弟,这些都是你买的?”
七公子转身要走。
赵娴笑得一脸古怪,梁照水更是一头雾水。
“七弟,别走啊。”赵娴见拦不住七公子,转头对梁照水道,“照儿啊,你跟我说说,今日个你们去了哪里?”
“梁照水!”
谁知,七公子忽然停下了,喊住了梁照水,“记住你自己说的话。”
所以,守口如瓶,就是要守住今日所有的事啊,梁照水再次保证道,“我会守口如瓶的。”
赵娴道,“有我在,你怕他做什么。”
梁照水道,“我……我习惯了。”
“你这没出息的丫头。”赵娴点了下梁照水的额头,又说道,“七弟,姐姐现在跟你说正事,傅巡今日换了把新琴,说是知音已逝,旧琴该弃。”
七公子若有所思,“倒是个重情之人。”
赵娴道,“我们在静海郡待了数日,该找的人也未找到。七弟,京中大事为重,你早些启程回去。我和梅郎商量好了,我们返回平江府,沿大运河再继续找找看。”七公子入京,赵娴自然不会跟着去。
七公子道,“我也正有此意。明日我们就离开静海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