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侍郎和彭夫人一听到抓着了殴打彭荣的女匪,当即赶来了开封府衙门。彭夫人怎么也没想到,上午还在给她道贺的梁照水,竟然就是他们要抓的女匪!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儿子!”彭夫人神情激动,指着梁照水大骂,“我儿死了,他泉下孤单,你这女人,就该给我儿陪葬!”
衙差拦住了彭夫人。
聂府尹道,“彭大人和彭夫人请节哀。此案本官还在审理。”
彭夫人狠狠道,“若非这女人打伤了我儿,我儿怎会重伤而死。聂大人,你这般包庇凶犯,是何道理!如若你无法为我儿做主,我就求我兄长来主持公道!”彭夫人的兄长,就是当朝少宰,位高权重,也是聂府尹的上官。
聂府尹不惧道,“彭夫人,本官念彭公子新丧,不忍罚你咆哮公堂。但你莫要忘了,此处是开封府,为天下首府,你且瞧你面前的三口铜铡,乃仁宗皇帝赐予包公,留予历任开封府尹!别说是王少宰,即便是皇亲国戚,到了此处也一样需听本府审判!”
梁照水跪在堂下,万分惊讶,不愧是开封府,这聂大人也是如昔日包公一般,铁面无私。
彭夫人当即消了气焰。
彭侍郎道,“我儿死得冤,望聂大人重惩这女匪!”
梁照水听到彭侍郎和彭夫人一口一个叫她女匪,心里不满,女匪,女匪,她哪里是女匪了,明明是女侠好吗。来开封府衙门之前,七公子跟她说了,让她言语谨慎,莫要太冲动。听七公子的话,应该不会错。而且这个聂府尹看着正派,想来是个讲理的好官。
“本府自当公正审理。”聂大人道,“堂下人证,细说那晚之事。”
一旁的李举子便将那晚看到的事再次说了遍,“大人,就是这位姑娘,学生不会看错的!”
“天这么黑,公子的眼神真好。”反正被人发现了,梁照水也就大大方方承认,她本是一句夸赞的话,但奇怪的是,这李举子的眼里带了慌张,竟不敢看她。
彭夫人迫不及待道,“聂大人,这女匪她自己都承认了,您可以定案了!”
聂大人道,“梁照水,你还有何话可说。”
“彭荣仗势欺人,我不过是恰巧路过,出手相救了一名书生。哪知这彭荣外强中干,被我这女子打个几下,就一命呜呼了。聂大人,您说这往后谁还敢出手救人,不仅得不到好,还惹了一身麻烦。”
梁照水一说完,在场之人皆感同身受,是啊,好心救人却惹上了一场官司,如果这样要受重罚,以后谁敢路见不平,行狭义之事。
彭夫人道,“你胡说八道!我儿彭荣一向乖顺,何曾欺负他人,一定是你诬陷我儿!”
“彭夫人,你莫不是对令公子有何误解!”那么嚣张跋扈的彭荣也算是乖顺,梁照水嗤笑,但人已死,梁照水也不想多说什么。
“梁照水!我与你无冤无仇,你好狠的心,害我独子!”彭夫人悲痛欲绝,凶狠地扑向梁照水。
梁照水下意识地躲开。
“彭夫人!”聂府尹当即拍了惊堂木。
彭侍郎也忙拉住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