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苏玉箐瞳孔一缩,若是和前朝的人扯上关系,那么不仅仅是他,整个国公府都会获罪。
“在下与姑娘并不相识,姑娘若没有别的什么事,便请离开吧。”
苏玉箐微微颔首行了礼,便转头面朝墓碑,不再看那紫衣姑娘。
“大少爷难道当真不想知道自己的奶娘为何人?就算不想知道奶娘入府前的事,大少爷也不想知道自己母亲的过往吗?就算这些大少爷都不在乎,难道大少爷不好奇自己的身世吗?”
女子语气和婉,问题却是一个比一个犀利。
冬凌终究忍不住,转头对女子道:“什么身世不身世的,我家少爷从生下来便是国公府的大少爷,你这样年轻美貌的女子,为何非要跑到我家少爷面前胡诌,快走吧!”
那女子却并不搭理冬凌,只直勾勾盯着苏玉箐的背影,“大少爷不妨仔细想想,一直同你相依为命的奶娘,你当真了解她吗?”
苏玉箐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从他记事起,便一直是奶娘在照顾他,只是这奶娘并不是国公府的家奴,是他出生后,府里才从外面找来的。
至于奶娘到底何底细,他竟当真半点都不知道……
“你到底是何人,今日来找我到底要同我说什么话,不妨一次说清楚。”
苏玉箐声音难得的多了几分怒意。
“大少爷不必动怒,且听我慢慢同你讲清楚。”
女子说着走到了墓旁,对着墓碑拜了几拜,才对苏玉箐道:“奶娘是前朝镇北大将军家的二小姐,满京城内身份比她尊贵的女子又有几个?方才大少爷说奶娘未能投个好胎,实在是说错了。”
苏玉箐和冬凌皆是一脸震惊地看着那紫衣女子,半晌,冬凌才喃喃道:“这不可能,奶娘怎么会是前朝余……”
那个“孽”字,他终究是没忍心说出来。
“姑娘说这话可有凭据?国公府到底是大户人家,怎么会收用一个这等身份的仆人,还请姑娘莫要给在下的奶娘以及整个国公府抹黑。”
女子听闻这话笑了一声,“大少爷果然刚正不阿,年代久远的事情我自然没有凭证,可是大少爷可知道,国公府的大少爷出生那一刻就死了,有萧氏那样的主母,你当真以为一个妾能平安生下国公府的长子?”
苏玉箐瞳孔一缩,面上满是不可置信。
大少爷死了?那他又是何人?
“姑娘莫要再信口开河了,国公府的大少爷早已去了,那我又是何人?难不成是一缕幽魂吗?”
“就是,你胡说些什么,我家大少爷好端端在这儿站着呢,你这不是咒我家大少爷吗?”
冬凌在一边帮着腔,可他心里亦有了几分动摇,他是自小跟着大少爷的,大少爷从小不管是品行还是相貌同国公府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大少爷死了,你自然是冒名顶替的,你真实的身份要比国公府庶长子的身份尊贵许多,你是前朝皇子。”
女子的嘴唇一张一合,苏玉箐和冬凌只觉得自己在听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