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向了其他人,一时之间杂乱的声音议论声骤起,各分各派。
梁王也忍不住说:“父皇,查验的方法有很多种,儿臣也觉得这样对一匹战马实在是太残忍了,而且那两位都是太医院德高望重,医术精湛的太医,未必不如裴公子说话的分量重,而且裴公子也不能够保证剖腹之后一定能够找到什么东西,一切都是他的猜测而已。”
越王眼神阴冷,抬起头的一瞬间却顷刻间消散,认真地说道:“老六,可曾想过东窗事发怎么办?你诸多阻挠,为兄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这么关心为兄的坐骑了,还是你觉得皇上还不如一匹马重要?”
梁王哑然,越王最后一句话可就有些杀人诛心了,梁王怎么回答都是错,狠狠咬了咬牙。
被梁王维护过的太医站出来帮忙说了两句,反正他是不喜欢这个裴允弦,对于他提出来的一切东西都提反对意见。好像每一次这个裴允弦站出来,他们太医院就形同虚设了,变得没有丝毫存在感,全在给一个毛头小子做陪衬。
越王身边的人也跟着站了出来,反驳,“事实的真相最为重要怎能马虎,越王也是为了自己的明白和皇上的安全。这次不将幕后真正的凶手弄明白,下一次再朝皇上出手怎么办?”
双方势如水火,唇枪舌战不肯停歇,越王心口一紧,动了动胳膊,示意压着自己的人松开手,然后站起身,干脆直接拔过御林军的剑,亲自解决了自己骑过的爱马。
一剑封喉。
越王的动作太快,马都还没有来得及感觉到痛苦便被切断了咽喉。
众人也只感觉一道剑光闪过,一条生命无声无息,只有越王手中的剑尖向下滴着鲜红的血。
梁王呆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越王比他想象的还要果断。
众人哑然,皇上也为之吃了一惊,他是怎么也没想到,越王会有如此大的胆子,也是在这一刻,皇上才感觉到这个儿子是真正在沙场上经历过杀伐,干净利落,比其他几个儿子都优秀得多。
而且皇上不可否认,刚刚有一瞬间,皇上感觉到有些害怕。
皇上的态度亦有所变化,斥责:“老三,你圣驾之前失仪,成何体统。”
越王果然跪在地上,他抬头,将情绪藏得无影无踪,一脸坦然,仿佛无惧生死,无惧前途,只想将此事弄个明白找回公道。
他态度极坚决地认真说道:“父皇,儿臣虽有错,但是力求将此事弄个明白。儿臣不想受莫须有的罪名,也不想父皇再陷入危险之中。”
语毕,他用力的将头磕在地上,撞破皮肤,鲜血顺势流淌。
周围的人皆为震撼,皇上皱着眉头,眯着眼睛也亦有所思,一直不说话的裴允弦,神色动了动,主动站出来一次请求。
“陛下,这马既然已经死掉,正好可顺势将马腹剖开,也可还越王清白,全越王一片孝心。”
皇上叹了口气,点了点头,那边梁王暗自将眼光留转,确实丝毫没有了一点办法。只能祈求着那药真的能够无色无味得裴允弦都看不出来,或者已经被马完全给消化掉了。
至于刚才那些帮梁王说话的人,也意识到大势所趋,自然知道适时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