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维康看着夏荷身上,特别是额头密密麻麻地银针,忍不住蹲下身去,牵起了夏荷的手。
老人家以及大功臣肖良深藏功与名地退到一旁,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干净的毛巾将脸上,额头上以及后背的汗水擦拭掉。
秦绫初姗姗来迟,走进肖良院子时,夏荷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很多。
起码可以勉强地听到人的声音,已经对沈维康或者肖良的问题有回应。
秦绫初本想推门进去看看,被肖良拦下。
“她响午的时候就醒过来了,因为沈维康一直跟她讲话,加上身体上的痛疼,刚刚才闭眼睡下,让她多休息休息。”
秦绫初走路的脚步一顿,随即走到肖良身边坐下。
“您觉得情况怎么样?”秦绫初拿起一杯略温的茶水喝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干燥的嘴唇。
肖良叹了口气,“只能说暂时保住了一条命,剩下的要等夏荷完全清醒过来,我们才能知道答案了。”
再等待夏荷再次清醒过来的时间,秦绫初和肖良都没闲着,开始探讨夏荷的下一步治疗。
本来肖良想让沈维康出来一起,结果他进去还没开口说话,那小羊羔子就知道了他的来意,“老先生,我想在这里陪着夏荷,不然它醒了没人知道。”
对上沈维康那双深情的眼睛,肖良瘪瘪嘴,到底是没继续讨嫌,退了出来。
难得看自家师父吃瘪,秦绫初笑呵呵地站在门口看了这一切,险些被肖良打了一拐杖。
只要记载了黑千足的医书都被秦绫初从歃血楼的藏书阁拿了出来,以及这些日子他们对黑千足毒素的了解所记下的笔记也摊开在桌面上。
秦绫初和肖良默契地谈论着。
秦绫初突然注意到什么,对肖良说道:“我认为夏荷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控制并发症。”
肖良摆愿闻其详的态度。
“夏荷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有愈合了,我的外伤药根本就没有让这个伤口愈合的作用,只能抑制,所以是我们的解药有效果了。”
肖良顿了顿,“你说得不无道理。”
“我也检查过夏荷的身体特征,发现她毒素确实是解了不少,可是我们解药的副作用太大。”肖良用手捏了捏眉心,最近动脑过度,他消耗地也很多,“我们的解药还得改改。”
两人再次陷入了制作解药的困境,沈维康从房间里探出个脑袋来,欣喜道:“夏荷醒来了,还可以听到我说话!”
沈维康本来坐在床榻边的矮凳上,突然听到嘶哑的声音,“水……水。”
沈维康从没听过这个声音,刚想忽略过去,突然想起房间里来躺在床上的夏荷。
“夏荷!”沈维康站起身来一个健步到夏荷床沿边,“你要什么?是不是想要喝水?”
夏荷的眼神终于有了焦距,和沈维康的眼神对上。
像是看到沈维康眼里的担忧和慌张,夏荷勉强地勾唇笑了笑,安抚着沈维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