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无法确定。”
“为今之计,最好按兵不动。”
南宫沐晨沉思道。
如果帐篷里呆着的就是北齐太子,可是北齐为何要派这般懵懂无知的太子来到南岳做卧底?
北齐大部的人马仍在边界驻军,对南岳虎视眈眈。
太子的消失,似乎根本就没有在北齐掀起丝毫波澜。
亓管怀的离开,看来是早有预谋。
“王爷,你说的都很有道理。可是这冰天雪地的,我们为什么不去帐篷里说?”沈宁跺着脚,搓了搓有些僵硬的小手。
“咳咳,倒是本王忽略了……”
亓管怀落脚的帐篷里声音嘈杂,似乎是经过了一番争论。紧接着,落孑就一把掀开了帘子走了出来。
“王爷,‘柳怀’说他闻到肉的香味,说什么非要吃……真是的,他不会是狗鼻子吧……”
这深山老林的,更何况夜色渐浓,能打着野味着实困难。
南宫沐晨的下属,也只是打来了两只野兔。
南宫沐晨从篝火旁拿出了两只烤得半成的野兔,直接递给了沈宁一只。
“他若是真想吃,自己来烤算了。”
“属下要不还是劝劝他吧。”落孑想到亓管怀“身残志坚”的样子,倒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亓管怀早就从帐篷里走了出来,看到落孑正在憋笑,不服气地说道:
“谁说我不行的?”
亓管怀已经套上了衣服,一个胳膊被纱布裹着套在了脖子上。虽说手上行动不便,但是腿部没有受伤,脚下走的也算平稳。
亓管怀也不顾旁人异样的眼光,用另一只没有掉着的手臂直接夺过了南宫沐晨手中的半成品。
几个人就一同靠着篝火坐着,沈宁有些心绪不宁地看着正在噼里啪啦作响的火堆。
南宫沐晨见状,直接接过了她手中的烤兔,替她慢慢烤着。
亓管怀则是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正在往外冒油的兔肉,不停地咽着口水。
“诺。”过了一会儿,亓管怀将手中的烤兔直接递给了落孑。
“给我的?”落孑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
“请你帮忙把这个肉切成小块,我现在确实行动不便。”
落孑看向亓管怀递过来的烤兔,一把接过,直接用随身的小刀将兔子腿砍了下来。
“你不是很想吃吗,这次吃个痛快。”落孑直接将兔子腿塞进了亓管怀的嘴里。
“唔……”猝不及防,亓管怀震惊地瞪着眼睛看向落孑。
“你……”亓管怀指着落孑,气的指尖开始发抖。
“你什么你?有本事来打我啊……”
亓管怀闻言,直接将手中的兔子肉撂在了一边,死命地追着落孑。
两个人就绕着篝追逐着。
沈宁抬眼撇了一眼落孑和亓管怀,摇摇头:“幼稚。”
沈宁心中不免有些同情南宫沐晨,也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是怎么忍得了落孑的。
“报!方才有人快马送来了亓管怀的画像。”
亓管怀闻言一愣,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见亓管怀停住了脚步,落孑欠欠地继续挑衅道:“怎么不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