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珩眼见他抬步就要往屋里去,吓得赶忙抱住他的腰身。
“你这是做什么,就侯爷现在这赤条条的样子,你觉得他能让你进去禀报事情吗?”
“放开!”
安珩被曾广冷厉的眼神吓得身子一抖,赶忙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
“我就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免得你一会儿被侯爷骂。”
曾广拔出腰间的长剑搭到他脖子上:“下次你若再敢抱我,我就砍了你这两只手。”
内屋,韩芷赶走安珩回到房里,见越岂还红着一张俊脸裹着衣裳呆站在原地,一时心有不忍。
“那个……我就是一时兴起,你没事吧。”
越岂一双桃花眼蒙雾,怯怯的看了她一眼。
“我刚刚听见你说,你要睡了我。”
韩芷低咳一声坐到一旁的椅子里:“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在意。”
越岂:“所以你把我脱光,就是为了羞辱我?”
“当然不是!”
韩芷抬眸望着他,有些急切的道:“我也不知道我这几天怎么了,但是我把你脱光,绝不是为了羞辱你。”
越岂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转身就进了内里的寝房。
韩芷在外面愣坐了一会儿,想起方才越岂受伤的眼神,越发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等到她起身走进寝房时,越岂已经自个穿好衣裳,坐到了梳妆镜前整理发冠。
“侯爷……”
越岂冷着脸没说话,耳边还有未消尽的红晕,越发衬得他妖冶冷傲的面容俊美无双。
韩芷慢吞吞挪到他身后,戳了下他的肩膀试探道:“你生气了吗?”
“我没生气。”
“骗人,你这样子明明就是生气了。”
越岂别好发冠,透过镜子看了她一眼。
“我就想问你一句话,你又不愿意我碰你,又非要脱光我的衣裳,到底是什么意思。”
韩芷:“我……”
“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我军营里还有事,你晚上不必等我吃饭了。”
韩芷见他要走,赶忙拽住他的手腕:“等等!”
“我不是因为你脱光我衣裳生气,也不是因为你不让我碰你生气,我就是……”
韩芷伸手环住他的腰肢:“我知道。”
越岂好不容易冒出来的一点脾气,被她这么一抱,瞬间便没了。
“侯爷,我是无心的,我其实、其实……”
越岂垂眸望着她:“其实什么。”
韩芷拉着他的手,带他坐到床榻边:“我其实就是怕,我怕侯爷有一天娶了胡悠月,就不把我放心里了。”
“不会的,我不会娶她。更不会不把你放在心里。”
越岂伸手搂住她,有些欣慰的感叹道:“原来夫人是吃醋了,真好。”
“好什么好,我都把你扒光,叫你被人看了屁股,你不生气?”
越岂垂头亲了她一口,故作傲娇道:“自然生气,夫人如果不好好补偿我,我就会一直生气。”
“那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越岂眼珠微转,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