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越岂懒着身子靠到枕头上,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为什么不行?”
韩芷小脸通红:“反正就是不行,大不了、大不了……”
“大不了如何?夫人刚才扒我裤子的时候,可是一点商量的余地也不给,怎么如今到了自己身上,却又要反悔了。”
韩芷攥着自己的衣领,理直气壮道:“那你是自己技不如人,再说了,脱衣裳这种赌注不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吗?”
越岂咳了一声,坐起身。
“行,我愿赌服输!夫人既然不想让我碰,那我也不碰你。军营还有事,我先走了。”
韩芷见他真要走,赶忙站起身抓住他的袖子。
“你这人怎么这样……”
越岂歪过身子,将脑袋凑到她身边,小小声:“我就看一眼,就看一眼,然后就不走了。”
“你!”
“就一眼也不行啊?”
韩芷气得甩开他的袖子:“一眼也不行!你走吧,我不拦你了。”
她这话一说出口,越岂竟真的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
韩芷见状,顿时气得狠跺了几下脚。
“输不起就别赌,谁下次再跟你下棋,谁就是小狗!”
刚走出房门的越岂听见她这话,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主子。”
院子里,曾广正等得焦急,见越岂出来后,赶忙便迎了上去。
“京郊别院那边传回消息,说煦朶王将周岁欢关在了柴房,不准人送吃的给她,就连喝的水,也只准每日送半碗进去。”
越岂:“这消息,宫里人可知道了?”
“煦朶王一早就被唐惯佑召进了宫,想来应该是知道了。”
越岂面上没什么表情:“继续盯着,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就不用出手。”
“是。”
“薛徽那边可有情况了?”
曾广:“回主子的话,属下已经派人日夜守在城门处了,暂时还没发现他的踪影。”
“城外军营也派人注意着,一有他的消息,即刻通知我。”
“属下明白!”
周岁欢受人折磨的事一传进宫,月霞宫的苏烟便再也坐不住了。
玄英殿里,唐惯佑刚打发走尔琰,正想说自己去御花园转转,就听见有人通报说苏烟来了。
“唐惯佑!”
苏烟今日穿了一身藕荷色琵琶烟罗宫裙,长发被宫人绾成一个高高发髻,整个人清丽出尘,绝艳不可方物。
可越是这样清冷绝艳的外表,越显得她眸子里暗藏的怒火戾气十足。
唐惯佑看了眼她一眼:“月贵妃,你是气糊涂了吧,竟敢直呼朕的大名。”
苏烟甩开一旁准备劝戒她的太监,沉着脸走到唐惯佑的案桌前:
“岁欢回城了,你为何不派人禀告我?她被人折磨,你为何不救她?”
唐惯佑简直要被她气笑了。
“她是周崇的女儿,我为何要救她?”
“她也是我的女儿!”
苏烟气得俏脸都有些扭曲:“你将我困居在这深宫里,不准我去看隽儿也就罢了,难道你如今还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被那些蛮人给折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