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走在人群最后,瞧着被几个男人按在草丛里还在拼命挣扎的周岁欢,终是心有不忍。
“要不我们还是放她走吧,我瞧着她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小姐,若是被她家里人知道了……”
王武话还没说完,按着周岁欢右手的那个男人就手下一个用劲,直接将她前襟的如意扣扯了个粉碎。
没了扣子,周岁欢身上穿着的层层衣裙很快便散了开。
几个男人瞧着藏在衣衫下,大片大片的如玉肌肤,眼睛都直了。
胆子最大的那个男人瞧着周岁欢身上仅剩的藕色芙蓉肚兜,忙快咽了一下口水:
“都让开,让我先来。”
若说周岁欢之前遭到尔琰玷污是惊惧多过屈辱,那现在眼下这些男人给他的感觉,就是实实在在的屈辱。
没有惊惧,只有无边无际让人窒息的屈辱。
周岁欢还在挣扎,王武见自己说不动这些人,便只得将脸别了开。
现在是乱世,乱世之下生存都不易,又有谁会在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被人欺辱失了清白。
盛夏的阳光很刺眼,无数斑驳的光晕穿过树梢投在地上,叫人瞧了直犯晕。
周岁欢听不太清周围的声音,只有一道刺耳聒噪的蝉鸣声盘旋在她耳边,无论她怎么驱赶都无济于事。
在这屈辱的深渊里,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与那些如同蝼蚁般卑贱的百姓没什么区别,她所拥有的身份、财富、权势,不过全因为她有个做皇帝的父亲。
现在这个父亲没了,那些足以用来保护她的东西也没了。
落难的公主不如民,而她这个公主现在连骨子里仅剩的骄傲,也被人碾成了粉末。
草棚区里,张大夫见周岁欢跑出去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要回来的迹象,心中顿时冒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王爷,此地乃近京地界,时常有从各地入京的灾民经过。这些人里有许多都不是什么好人,草民担心公主一人跑出去,会碰上麻烦,我们还是派些人去接她回来吧。”
尔琰拿起一根柴棍,随意拨弄了一下灶台里的柴火。
“本王拼命将她从京郊别院带出来已经仁至义尽了,现在她自己要去送死,本王也拦不住她。”
张大夫:“可公主毕竟是个弱女子,若真碰上了什么事,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她自己都不怕,你怕什么?”
张大夫急得都快将自己的胡子给薅秃了。
“就算王爷不为了公主的安全着想,也得为自己的安全着想吧。公主这一乱跑出去,若不小心碰上了从宫里出城的人,再被人一个逼问供出你还活着的事,那麻烦可就大了。”
尔琰心烦意乱的丢开柴棍,抬手叫来两个胡兵。
“她进不了城,你们去四周找找,找到了立刻将她绑回来!”
两个胡兵开口应下。
就这样又过了约莫大半柱香的时间,其中一个胡兵便着急忙慌的从外面跑了回来。
“王爷,不好了。”
尔琰原是在喝水,听了他这话瞬间抬起头。
“没找到人?”
胡兵埋着头,换成北境方言说了两句,尔琰脸色瞬间大变。
张大夫本是在磨药,瞧着他们的神色也是心头一凝。
“怎么了?可是公主出什么事了?”
尔琰回头看了他一眼,肃冷的眼神叫张大夫后背一紧。
就在张大夫以为尔琰不会告诉他周岁欢的情况时,后者却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