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岂俯身亲了她一口,笑得有些暧昧:“你真想知道?”
“对啊。”
越岂微微坐直身子,垂眸看了眼躺在软榻上,一脸笑意盈盈瞧着自己的女子,突然将衣领给扯了开,露出自己横亘有几条刀疤,却强壮有力的胸膛。
“另外的四只手同两个脑袋,我都藏在肚子里了,你找找。”
韩芷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招,一时羞得满脸通红,赶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越岂,你耍流氓!”
越岂一面将她遮在眼睛上的手扳开,一面振振有词的道:“你又不是没见过,害什么羞啊。我真把四只手同两个脑袋都藏在肚子了,不信你摸摸……”
“侯爷,出事了!”
越岂这边话还没说完,薛徽就火急火燎的从外面将马车的帘子掀了开。
看清车内了情形,薛徽饱读圣贤书十余年建成的世界观,在这一刻听到了碎裂的声音。
“我什么都没看见。”
就跟车帘烫手似的,薛徽在瞧见越岂握着韩芷的手搁到自己腹肌上后,他就吓得丢开车帘一下子跑开了老远。
车里,越岂同韩芷石化了许久,终于在越岂的低咳声后,二人开始缓过神。
韩芷伸手将越岂从软榻上推下去,气得一张小脸通红:“都怪你!这里是城外,不是在自家府里,你还这么孟浪,现在被人看见了吧。”
越岂也是一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也不知道他会突然跑来掀马车的帘子……”
“你还狡辩!若不是你动不动就脱衣裳,他就算来掀马车帘子,我们也不会这么尴尬。”
越岂赶忙爬起身,讨好的凑上前替韩芷捏了捏肩膀。
“我错了好不好,以为我再也不在外面脱衣裳了。”
韩芷气得怒瞪他一眼,自顾自整理好头上的发簪,就要下马车。
“还想有以后,你做梦吧!”
越岂赶忙拉住她的手:“你出去做什么,你就在马车里待着,我出去看看就是。”
“人家都看到我们在马车里干什么了,我还待在里面?”
越岂无辜的眨了下眼睛:“我们什么也没干啊,你是我夫人,我就让你摸一下我的肚子,又不犯法。”
韩芷气得懒得理他。
见状,越岂又讨好的亲了她一口:“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去威胁薛徽不准他将此事说出去。”
韩芷抱着手臂躺回软榻里:“随你便。”
越岂本还想哄她两句,但听见外面声音变得有些嘈杂,这才不得不赶紧穿戴好衣衫,躬身出了马车。
马车外,将近二十余步的杂草旁,薛徽正负手仰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直到越岂都从后方走到了他身侧,他还是一副我眼中只有月亮,其它事情我都看不见的模样。
他越是这副模样,越岂就越尴尬:“别看了那月亮又不会跑,你方才说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薛徽回头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终究没忍住道。
“侯爷在外还是得注意些,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韩姑娘的名声着想。此处还有这么士兵同百姓,你就同她……”
薛徽说到后面似是有些难以启齿,便没再继续往下说了。
越岂此时已经尴尬得无地自容。
“我没你想的那么色令智昏,我就是想逗她一下。”
薛徽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你也是个饱读诗书的,怎么尽干些睁眼说瞎话的事。我方才可看见了,你坐在韩姑娘身上连衣裳都脱了,若不是我突然打扰了你们,你下一步是不是准备要脱裤子了!”
越岂崩溃的揉了揉脸:“我真没有。”
“行了,懒得管你这些事,反正以后你不能再这么干了。”
越岂捏了捏眉心,岔开话题:“不说这事了,你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你慌成刚才那副模样。”
说起这事,薛徽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方才府中传来消息,说戚良突然带了一批御林军,把我们府上同东宫都围住了,看样子应该是皇上下的令。”
“皇上怎么会突然下令这么做。”
薛徽:“此事我也不清楚,我准备现在回城入宫一趟。”
“只怕你就是现在回了城,也入不了宫。”
周崇既然将薛府同东宫都围了住,那就代表此时他绝不会愿意再见到薛家的人,薛徽若是此时贸然回城,也只会落得被御林军扣押的下场。
越岂:“我回城入宫替你求见皇上,你在这里守住灾民。若有御林军的人找出来,你只管说出月疾一事,他们必定不敢动你。”
薛徽摇了下头:“不行,若是月疾之事闹开,你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又贸然回城入宫。依着皇上的脾气,只怕会认为你是故意携带时疫入宫想要害他。”
“他即便是心里这么想,也不会向我出手。毕竟如今西北那个烂摊子,还需要有人替他收拾。”
薛徽心知他说的有道理,便也没再阻拦。
另一边,灾民后方的竹林里,安珩看着提着剑守在前方寸步不让的路九,有些头疼的开口:
“我已经替她诊治过了,她并未染上月疾,你若是一味将她扣留在这里,反而会害了她。”
路九:“侯爷有令,不准放走此地的任何人。不管她有没有染上月疾,她都不能离开。”
安珩有些恼了:“如今清心堂就只有她一人在那里守着,若是不让她回城,明日天一早有百姓去买药,却见药店四门禁闭,买不到药回家治病怎么办!”
允棠闻言,忍不住在后面扯了扯他的衣袖:“平日也没几个人来买药,你别这么激动。”
“什么?”
安珩不敢置信的看了她一眼:“清心堂的药可是我亲自去山上挖的,如今我又”死”了,那些药不该被人抢着买才对吗?”
“那些百姓都说你在宫里”死”得蹊跷,觉得买你的药不太吉利。”
安珩被这话气得狠撸了一下衣袖:“这句话是哪个不长脑的说的!药是治病用的,跟吉不吉利有什么关系,难道说每个患病的人寻个吉时吃药,那药的药性就会有所不同吗?”
允棠一脸冷漠的看着他:“那些百姓除了嫌弃那些药不吉利,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导致他们不买我们的药。”
“什么原因?”
“嫌贵。”
安珩沉默了一瞬,瞬间更生气了:“早前我每副药买二十银子都有人买,如今已经降到了十两一副,他们还嫌贵?”
“”之前舍得花二十两银子买一副草药的人,都是那些富家老爷的夫人。如今你都”死”了,那些夫人也没法调戏你,自然不会再花冤枉钱。”
边上路九闻言,忍不住嫌弃的瞥了眼安珩。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大夫不是靠医术,而是靠出卖美色赚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