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顿了下,看向了谢殊。
江兰珺误以为随风不想吃解药,忙解释道:“方才白露为了救我,用了一些寒露自制的药,若是不吃解药触碰的话,会有些痛苦。”
至于是什么样的痛苦,瞧办校七窍流血地躺在地上,时不时地面容狰狞地抽搐一下,就可窥见一二了。
谢殊沉默吩咐随风道:“吃上吧。”
随风自是没有再犹豫,吃了白露递来的解药,这才亲自绑了半夏,先一步离开了永安侯府。
瞧着他离开的背影,白露还追在后面叮嘱了一句“不要让没有用过解药的人接手”。
“回头我让寒露再给你们送一些解药去。”江兰珺跟着道。
而在这个时候,黑着一张脸的永安侯带着一众护卫气势汹汹地赶了过来。
如果他们不是个个身上带了伤、显得十分狼狈的话。
“谢殊!你大胆!”
也许是顾忌着先前在谢殊一行人手底下的不堪一击,永安侯在距离谢殊三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怒吼道:“本侯明早一定会在朝上向皇上禀明你的肆意妄为!你一定会为了你今日的行动付出惨痛的代价!!”
谢殊还不及有什么反应,终于忍不住上前来的达英好奇地看向谢殊道:“这位是?”
虽是在询问谢殊的身份,达英的目光却是落在了江兰珺的面上,眼中有明晃晃且不加掩饰的惊艳。
“原来是达英王子。”永安侯瞧见了达英,脸上挤出了笑,但在看向谢殊时,脸又黑成锅底,他冷声道:“不过是徒有虚名的英国公罢了。”
“是啊。”
谢殊丝毫不以为忤,沿用了永安侯的说辞,笑看向达英道:“我的确只是个徒有虚名的公爷罢了,不值一提。”
笑意却不达眼底,还透着令人心惊的寒意。
达英的心脏微微紧缩,脸上有忌惮之色一闪而过。
什么徒有虚名?
徒有虚名的公爷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硬闯手握实权的永安侯府?
什么时候,这京城里头出了这么一个人物?
想他在京城这么多年,竟是从未曾听说过英国公谢殊这么一号人物!
远在人群之外的谢玉神色阴晴不定地看着场中的谢殊。
他一早就知道,如若不是谢殊不愿现身人前,不然他一定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焦点!
想他闻名京城的如玉公子,此时竟无一人将他看在眼里!
谢玉神色郁郁地看向身旁的张梓晴,还有他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心上人,她们两人明明都是他的人,可此时,也都眼中异彩连连地看着谢殊!
一股无名邪火从谢玉的心底窜出,刹那间就叫他的理智焚烧一空。
“小叔你怎么出来了?”
谢玉摇着一把扇子,故作风流地走到人前,他面上端着恰如其分的担忧,一双眼睛却如同鹰隼狩猎般死死地盯着谢殊,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带着淬了毒的刻薄恶毒:“你这样出来,一不小心可是会引火焚身、自此万劫不复啊!”
话音落下的瞬间,所有人看向了谢玉。
面对如此之多的视线,谢玉昏了的脑子不仅不曾清醒,反而越发深陷迷瘴。
他激动得血脉奔张。
“小叔,你这是要害死我们护国公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