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许久?”
谢云琅嗤笑了一声,“文瓒不是才刚走?”
海禄露出了头疼的表情,“你这弟弟……”
海禄思来想去,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尤其是在谢文琅的跟前——他好歹是谢文瓒的哥哥,若说的不对,惹人不高兴了他去蓁蓁那儿告状怎么办?
想到这里,海禄干脆转移话题:“你今日找我是为了何事?”
“的确有事。”
谢文琅在海禄的对面坐下,桌子上放着下人沏好的茶,因着天气热,还未凉透,便干脆给自己倒了一杯饮了一口:“我想知道,我爹娘还有姐姐,究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无缘无故被丢在刘家港近一个月的时间,事后他爹娘也给了理由,只是不能说服他。
他没有追问,是他作为儿子的体贴。
但并不代表着他并不在意答案。
既然他们不说,那么他就问愿意说的人。
谢云琅看向海禄,眼中带着一丝莫测的光:“你会告诉我的,对么?”
谢云琅这样腹黑危险的模样,并不是海禄第一次瞧见。
除了第一次见着时的惊讶,海禄已经可以古井无波地接受谢云琅的第二幅面孔。
“也许他们也并不是想要瞒着你。”
海禄的话音才刚落下,就见谢云琅眯着眼睛望了过来,不由笑了一声,“我不是在敷衍你,是在和你陈述一个事实。”
说到这里,海禄的眸色沉了沉,嘴角一直存在浅浅笑意也消失不见。
“我们——你爹、你娘,蓁蓁,甚至你和我,也许还有更多的人,似乎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之中。”
“什么意思?”
谢云琅皱了皱眉,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海禄直直看向谢云琅的眼睛:“蓁蓁和我提及过,我本该有一个哥哥,你爹娘为其取名宝儿,但我们都忘记了。甚至除了我,其他人听蓁蓁提及哥哥,翌日却又会忘记。还有你爹娘他们……”
……
普天之下,要说哪儿才是江兰珺最最放松下来的地方,那无疑是英国公府。
经过这十多年的掌控,整个英国公府就是铁桶一般的存在,那皇宫里都会有别人的探子,英国公府都不会有。
也因此,回到英国公府后,江兰珺便一改之前莫名恍惚空落和悲痛的模样,留下了寒露、大暑,让竹衣去找来梅心和菊秋,又让兰术去把白露和小满找了过来。
瞧见江兰珺如此的阵仗,寒露顿时脊背挺直。
人很快到齐,江兰珺才沉声道:“眼下我有一些事情要交代你们去做。”
从来不曾见江兰珺将八人聚齐了的八人都是神色十分的严肃。
江兰珺将事情一件件地安排了下来,小满七人依次离开,最后屋子里只剩下了寒露。
“寒露,你给我再看一看。”
江兰珺捏了捏眉心,“我怀疑我中了什么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