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兰珺轻拍手掌:“怪不得我先前见了钱永亨就觉得不顺眼,很想痛打他一顿,原来是因为他用过了象谷!”
还未从象谷带来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就听到江兰珺这番言语的沈嘉禄:“……”
谢殊却是一脸的赞同:“夫人说得极是。”
而就在三人说话之间,钱永亨已经提到要让众人试一试这象谷的滋味了。
沈嘉禄一惊,猛地站了起来:“不可!”
钱永亨脸上的笑容僵住,眸色也跟着冷了下来。
“沈家小侄,看在以往钱沈两家的交情,我才会留你坐在此处。可是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钱家如何了!”
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沈嘉禄感觉到了森然的寒意。
他的心中不由生出了几分退缩之意,可这时,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肩头。
他的身体一颤,不由看了过去。
江兰珺已经将手收了回去,人站在沈嘉禄的前面,挑着眉冲钱永亨道:“怎么?这么着急跳起来,是怕沈家小子揭露你的险恶用心和真实面目?”
“兰夫人,还望你自重。”
钱永亨的目光在那盘用了一半的鱼头上飞快地掠过,最后落在江兰珺过分明艳却叫他憎恶的面容上:“我邀请你参加宴会,是看在你一个女人当家做主的不易,可不是让你在我这宴会上大放厥词的!”
江兰珺故作惊讶地掩嘴:“天呐,原来我是在大放厥词么?我竟不知道。”
钱永亨的脸黑了下来:“兰夫人,不要给脸不要脸!”
“是你不要脸吧?”
江兰珺懒得和钱永亨磨蹭下去,她扭头看了谢殊一眼,见他点了头,当即放下心来,重新转了回去怼钱永亨:“我且问你,你可知这箱子之中的,是何物?有何效用?”
“我自然知晓!我……”钱永亨下意识要说,又猛地意识到这是江兰珺给他挖的坑,猛地顿住,脸色越发难看:“你让我说,我便要说?”
“真是太可笑了。”
江兰珺拍着手掌,问王夫人几人:“方才我没有听错的话,钱永亨可是叫你们几人试用一番?可他却连此物叫什么都道不明,你们敢用?”
白白胖胖的王夫人站了起来,来到庭中捻了一些象谷放在鼻下闻了闻,皱着眉看向其他几人道:“方才钱永亨说这是一味神药——想必大家都知道我王淑兰年幼时曾与家中长辈学过一些药材,但是我从未见过这一味药。”
刘老爷几人不由看向了钱永亨。
钱永亨看向王夫人,脸色难看:“你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知晓这神药?”
有人想要点头,江兰珺却在此时道:“这的确是一味药。”
钱永亨一下子看向了江兰珺,眼中有诧异,但很快想到了什么:这兰夫人当是惧了他了,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讨好他。呵,可笑。
“但这可不是什么神药。”
江兰珺目光直刺钱永亨:“瞧钱老爷精神焕发的模样,想必服用了一些日子了。”
见钱永亨倨傲地点头,江兰珺笑了笑,问道:“那不如由钱老爷告知我等,这两日你可有些食欲不振?更是在短短几日内就瘦了许多?还有啊,对这象谷更是念念不忘,每日不尝上一口就觉得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