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约如期而到,可惜郑恒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见到秦九歌和叶晨的时候,还肿着脸挑衅的笑,似乎被扯痛了一下,给郑婆子心疼的不行,赶忙给自家儿子吹吹,还不忘瞪秦九歌两人一眼。
事情的原委郑恒早就和她说了,本来知道了是郑恒烧了秦家作坊担心的不行,但在知道没有物证之后,郑婆子便底气十足,这对狗男女,看等会他们下了公审后,她非要替自己儿子讨个公道回来。却丝毫没有想过,明明是自己儿子先去招惹了别人才挨揍的。
县令再看到郑恒都愣了一下,随即看了看一旁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夫妻俩,这夫妻俩看着像是好市民,下手倒是不轻。
公审很快开始,县衙外除了秦家人陆陆续续的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其中不乏许多同村的,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风声,也来凑个热闹。
“你说这秦家的作坊到底是不是那郑恒烧的?”一个同村的大娘嘀嘀咕咕的。
另一个被问到的大娘接过话茬:“不能吧,这郑恒再怎么说也是个秀才,读书人能做出这种事?”
旁边的小姑娘看不下去了,加入了两人的讨论中:“诶,你这话说的,那可保不准,以前郑恒做那些破事还少?”
外面的窃窃私语随着县令的一声开堂安静下来。
“关于上次秦氏状告你烧毁秦氏作坊,此事你可认罪?”县令浑厚且充满中气的声音在大堂上回荡,清楚的传到了外面一群吃瓜群众的耳中。
郑恒哪能认罪,他心中不屑,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还在这整这一出浪费他的时间,面上却是摆出了一副诚恳的样子:“县令大人明鉴,草民自幼便习得书籍,已将书上所教诲之事牢记于心,现如今也小有得成就容获秀才,自是不可能做出烧毁作坊这种事情。”
随即郑恒转头看向秦九歌,面上充满了控诉之意:“倒是秦氏,之前是草民的前妻,草民自认为这件事处理的也算是妥当厚道,买卖不成仁义在,不知秦姑娘为何要冤枉栽赃于我,毁在下的清白?”
这一番控诉直接将自己从被告人变成了受害人,郑恒长得白净,此刻面上的不解和愤怒看起来就像是读书人受了天大的委屈和误解一般,周围围观的小姑娘和大娘们看着心疼极了,便都帮着他说话。
“这秦氏当真是不识好歹啊,这么好的相公,还愿意和她和离而不是休妻,怎么不知道珍惜,反而还冤枉人家呢?”
“依我看这小娘子八成是并不想和离的,但是被休名声又不好,这才选择了和离,看前夫又中了状元,估计心存怨恨着呢。”
这样的语言并不少,同村的小姑娘们听了都嗤笑一声,郑恒那点破事都已经人尽皆知了,也就骗骗这些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