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秦家也不是吃素 的,纷纷回怼了过去,那些被怼的小姑娘还不服,叫嚣着说等到结果出来,郑恒肯定是冤枉的。
外面的嘈杂和秦家人护着她的话秦九歌听得真切,心下几分感动。她抬起头拱手道:“民妇既然敢前来报官,手中便自然是有确切的证据的,衙门不是胡闹之地,郑氏既然说是民妇栽赃了他,毁他读书人的清誉,不知若我能拿出证据,郑氏又可会为毁了了民妇声誉而道歉?”
秦九歌的声线干脆利落且条理清晰,看起来也落落大方,眉眼间充斥着干净柔和的气息,话语也是掷地有声,倒是叫周围的人一时间不知该相信谁了。
郑恒听了也有些慌了,但想了想,那账房既然已经说了账本丢了,这秦九歌肯定又是在诈他,除非他是傻子,否则绝对不会再上第二次当了。当即便肯定的说道:“那就还请秦姑娘拿出证据,别在这空口白牙的往人身上栽赃罪名,若当真是有,就算不是,那郑某也认了。”
秦九歌不得不承认,郑恒这话说的极有水平,看起来倒像是一副大义凛然敢作敢当的男子汉模样,话里话外还给周围的人一种秦九歌就算拿出证据也是假的的思想植入。
县令看着言之凿凿的郑恒,都有些不忍心了,想了想郑恒看到证据时大惊失色的模样,嘴角忍不住扬起,随即马上正色提醒道:“你可要想清楚,若是你自己主动认罪,或许还可以减轻罪名,若是非要等到证据呈堂事情确凿之后再认罪,那可就来不及了。”
“草民无罪,草民从未做过的事情,又何罪之有?”郑恒委屈极了,面上正色凛然,若不是县令和秦九歌知道实情,估计都能被他这演技骗过去。秦九歌想了想,随即摇摇头,可惜了,这演技要是放在现代奥斯卡奖都得有他郑恒一份。
县令也不再多说,大手一挥:“来人,上认证物证。”
随即便立刻有人跑了下去,很快便押着昨日那个账房上了朝堂,那账房畏畏缩缩的跪在了地上。
郑恒也好奇的紧,这秦九歌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见只是把账房抓了过来,松了口气。不在意的转过头去,真是高估她了,还以为有什么能耐,不过还是重复了一遍昨天的流程吗,差点被她唬住。
那账房显然是被敲打过了,一上来便将事情全部经过完整的交代了,还拿出来了郑恒给他的纸条。
郑恒看着那张纸条,脑袋嗡嗡的,草率了,忘记这件事情了,不过反应力也还算快,很快便继续狡辩道:“这字迹却是与我有几分相似,但草民从未写过这些,秦姑娘曾经与草民共同生活过一些时日,也识得文字……”
话不用说完,郑恒点到为止,言语中的意思很明确,话里话外就是说秦九歌找人冤枉他,但由于没有证据,便仿照着他的字迹写了张“假证据”。
外面听到了郑恒狡辩的秦家人都气够呛,怎么会有人这么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