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些事情的金依依神情平静,脸上半点情绪也没有,活像一个世外人。
可谁又能想到王家发生的那些事,全跟她脱不了干系呢?
李媛听得十分震惊,完了好了一会儿都开不了口。
最终还是金依依道:“不过是些过去的事情罢了,没什么好震惊的?你今天来寻我,想来不是为了探听这些事情的才对。”
说着,她撩起眼皮看向李媛,眸光之中还带着些笑。
李媛对上她的视线,忽然明白过来,这人不是变得同从前不一样了,她从一开始就没变过,她仍是个疯子。只是那时疯得彻彻底底,连亲爹亲娘也不顾。
如今倒是多了几分理智,至少知道谁对她好,谁对她歹的。
李媛吸了口气,随即又笑了起来,玩笑道:“我与你绑在一处,回头你可别过河拆桥,我是疯不过你的。”
“放心,只要你不在背后捅我刀子,什么都好说。”金依依也笑,也是玩笑的口吻,瞧着像是根本就没将李媛的话放在心上。
可事实上却是,两人都将对方的话当了真,心里边或多或少的都埋着些警惕。
金依依放下茶盏,直言道:“说说你的计划……别给我画大饼,没用。”
李媛也直接:“我的计划就是没有计划,眼下只想搞钱。”
金依依闻言,又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脸上多了些惊讶,随即又笑了起来,对这个回答像是很满意:“你要多少?”
……
半个时辰后,李媛同金依依在幽篁居跟前道别。
除了在雅间里说过话,两人离开雅间后,就好像各自都不认识了一般,往相反的地方背道而去。
李媛去醉羞花,金依依回王家。
如今醉羞花也不是李媛一个人的,她还得去将今日的事情同师晚说一声。
师晚听了并未多言,只道一句辛苦了。
李媛又坐了一会儿,看了看杨花制香,听她闲话一回后,便要告辞离去。
这时,师晚自里间走了出来,一面叫住她,一面扔了一包东西过去。
李媛愣了一愣,忙伸手去接,接住的瞬间,她顿觉沉甸甸的,像某样东西。
她惊了一瞬,忙抬头看向师晚,满脸错愕。
“别这样看我,我也不是摇钱树。”师晚背对着她,淡淡道,“那是我所有积蓄,若这次还没什么成效,咱们一道上街上喝西北风去。”
李媛一颗心顿时沉重起来,她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好听话来,沉默许久后才说了三个字:“您放心。”
说罢,带着叨叨一道走了。
如此又忙前忙后数日,李媛终于有机会喘口气了。
方才在席上见了好些人,也喝了不少酒——因她是个小姑娘,没什么辈分,唯一仗着的是她死去多年的外祖,席间免不得就要被人刁难,被人恶意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