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夏臣子看向匈奴使臣的目光中全都带上了火气。
萧瑾修也是要气笑了,沉着声音问道:“既如此,朕还得好生感谢匈奴可汗愿意割爱了?”
匈奴使臣连连道:“不敢不敢,我王只愿两国之间敦睦邦交,共护天下太平。”
还有脸提这个,当初不是你匈奴围城,两国何至于仇视至此?
萧瑾修怒极反笑,也不顺着使臣的话,只讽刺道:“早便听闻匈奴父子共妻,弟欺兄嫂,朕只当旁人眼红,说来诋毁的,如今见了,还真是大跌眼镜,简直不堪入目!”
能入皇宫的女子,哪一个不是家世清白,贞洁犹在?如今一个从匈奴可汗王帐里走出来的艳俗女子,只凭一张脸,便要往他萧瑾修的龙床上钻,还要他好生感激,他们这么能做梦,怎不直接将这天下拿下,在至高之位,将天上的神仙也统御了?
眼看萧瑾修着实气得不轻,林简也终于开口了,她握了握萧瑾修的手安抚着,对着周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声音听着也不见得有多开心。
“带她下去吧,跳了那么久,也该是累了。”
她说的是满脸煞白,眼含屈辱的青锁,想来这丫头在匈奴的时候,很是得匈奴可汗宠爱,养出了个无法无天唯我独尊的性子,即便萧瑾修言之凿凿,她却只当受了屈辱,连情绪都不懂得收,还当着皇帝的面呢,便露出了这般愤恨到要吃人的目光。
林简可不会同情她,施舍了这一个眼神,便不再管了,而是看向同样憋了一腔怒火的匈奴使臣,温声道:“使臣辛苦,贵国可汗也是有心,这份心意,本宫便待皇上收下了,大人不若入座多饮几杯,这上好的醉流霞可并不多见。”
若是旁人说替皇帝做什么事情,少不得要被指责心存反意,要越过皇权。可林简本就皇家出身,险些登上皇位,又有萧瑾修给的特权,这么说还真是一个极好的台阶。
林简也不是真的要将青锁留下,她只说了收下心意,至于这个人,届时哪里来的,便送回哪里去吧。
这么做也不过是顾全一下颜面,毕竟这是萧瑾修的寿辰,真要闹起来,最后中伤的,还是萧瑾修的名声。
况且舞女受辱和一国使臣受辱的概念可不一样,前者辱便辱了,没人会真的上心。可使臣代表的却是一个国家,自然不能明着让一个国家收入。
听得林简这么说,匈奴使臣的神色才缓和了些,而大夏的臣子则是感动得老泪盈眶,还好有皇后娘娘在,还好娘娘宽仁,这才免了他们一场无妄之灾啊。
侍卫对着一国皇后尊敬,对着这个跳艳舞的舞姬却没那么温柔了,几乎就是将人拖下去的,直接扔进了偏殿,随后在门外落了锁,防着此人再弄出去作妖,冲撞了什么贵人。
开玩笑,就凭她刚刚大殿之上不知廉耻的举动,侍卫就是剐了她,皇上也不会降下重罪,毕竟这个人可是无视甚至折辱皇后娘娘,光这一点,给她一百条命都不够用的。
如今能给她活着喘息的机会,也是圣上有自己的考量,且等着吧,这种胡乱做梦的女人,京城里多了去了,可从来没见她们落过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