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皮笑肉不笑道:“规矩?呵,相较于玉镯而言,规矩算什么东西。”
向牧言高大巍峨的身躯挡在双亲面前:“想搜我爹娘的房间,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沈玉连笑三声,气煞了。
向蓓宁淡淡道:“大哥,让她们搜,看看她们能搜出来什么,若是搜不出来,这件事没完……”
沈玉得意,她带来的家丁硬生生的闯了进去,把整个家搜了个底朝天,却什么都未搜出来。
向蓓宁平静自若的站在原地,睫毛低垂。
家丁失望的神色让沈玉面色一变:怎么回事?
她转着眼睛:“想来是有人看错了,我,我再回去找找。”
“站住!”向蓓宁冷厉的声音在沈玉背后响起:“三婶贸然前来,笃定我偷了你的玉镯,搜了一大圈没有搜到就这般走了?”
沈玉昂着下巴:“那你想怎样?”
“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月光映的她的眸森气幽幽的:“三婶说是我们大房的丫鬟称我进了你的房间,偷了你的玉镯,我倒是要问问是哪个丫鬟。”
“这你就别管了。”沈玉道,今后还要用到她们呢,自然不能堂而皇之的直说出名字。
向蓓宁悠悠然的坐了下来,将四个丫鬟叫到跟前:“说,是谁看到我进了三夫人的房间,偷了三夫人的玉镯?”
四个丫鬟摇头,七嘴八舌的:“蓓宁小姐,不是我啊。”
向蓓宁自是知道此丫鬟不会轻易承认的,她美眸流转:“这深宅大院,丫鬟偷了主人的东西想栽赃陷害的事也不是没有,向家规矩严明,绝不能说算就算了,我想许是丫鬟贪了三婶的玉镯怕被人发现所以栽赃给了我们,我的丫鬟自然有我管教不周的地方,今儿个我便给三婶一个交代。”
“现在给你们四人一个机会,互相搜身!”向蓓宁冷冷道。
丫鬟们为自证清白,上下其手去搜旁边丫鬟的身。
寂静的夜中,啪嗒物体掉落的声音犹为刺耳。
莹润的玉镯安静的躺在地上。
眼尖的沈玉冲了上去拾起来,怒眸瞪着彩菊:“我的玉镯怎会在你身上?”
彩菊面色苍白,一片慌张,哆嗦着唇:“我,我,三夫人我不知道啊。”
彩菊下意识去看向蓓宁,对上她幽深且洞悉一切的美眸,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向蓓宁惋惜痛心道:“彩菊,我待你不错,你竟为了一私贪欲如此构陷我。”
“蓓宁小姐,我……”
“三夫人,我……”
彩菊大汗淋漓,浑身颤抖。
向蓓宁捏着帕子轻抹粉腮:“丫鬟是我二婶拨给我的,我也不好擅自动用私罚,这样吧,不如把彩菊交给官府处理。”
彩菊一听花容失色:“蓓宁小姐,不要啊。”
交给了官府性质可就变了,她不但会被向家驱逐且会被当成罪人关起来,她的一辈子可就毁了啊。
“可你的确犯了错啊。”向蓓宁优雅起身,声音狠戾:“来人,把彩菊看管起来,明日一早,上交官府!”
这话彻底攻破了彩菊的最后一根弦,她猛的扑到沈玉脚下:“三夫人,救救我啊,我可是按照您的吩咐把这玉镯偷偷藏进蓓宁小姐的房里的啊,可怎么会出现在我身上啊?我不要去官府,三夫人,您不能丢下我不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