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渊眼底多了丝他都未察觉的欣赏之色。
要知道京城世家女子娇生惯养,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没想到她竟有如此正骨。
血饮看着,吐出一句话:“她,很好。”
向蓓宁得了同雨果单独相处的时间,同雨果简单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她握住雨果的手:“你且在摄政王府等等,我想法子让你回到我身边。”
雨果满脸欢喜:“小姐,只要能回到你身边效忠小姐,让我等多久都行。”
雨果还很虚弱,向蓓宁让她早些歇息便出来了。
她来到院内,站在郁郁葱葱的树下。
同管家说完话的君无渊抬眼望去,女郎穿青色茶裙,身段纤细,如树上结的妖。
他阔步走去。
向蓓宁抬起鸦羽般的睫:“雨果的卖身契在哪儿?”
一片树叶落在她发丝上,君无渊靠近她,细长的手悬在她头顶,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珠上:“自己去寻。”
向蓓宁:……
恶劣。
她强忍住踩他一脚的冲动离去。
在向家能过上三日的完整日子就算是万事大吉了。
这日,向蓓宁刚刚回到院中便听到母亲的房内传来二婶的声音:“大嫂,这是我给蓓宁做的新衣裳,还希望大嫂替蓓宁收好。”
向蓓宁母亲谢芸声音温柔却不失坚定:“二弟妹,无功不受禄,若是不说明为何送蓓宁这套新衣裳,我是断然不会收的。”
“瞧你,一家人我还能害你不成么?”刘琦笑笑。
“二弟妹,我性子向来如此,喜欢弄清楚缘由。”谢芸慢悠悠的品着茶。
“我只是看蓓宁穿的都是便宜料子,不大衬她向家大小姐的身份。”刘琦这话说的漂亮,但谢芸并不买账。
她着莲色素裙,发髻插个木簪,端正而坐,贵不可言,她幽幽的喝着茶水:“二弟妹这话倒是新鲜,自我大房失了掌家权后,向家上上下下都尊称你的女儿一声大小姐,却直呼我的女儿为蓓宁小姐,怎的现在蓓宁又成了大小姐?”
谢芸柔中不失锋利:“是不是待这送衣裳的用途用完了,这向大小姐的称呼又变回去了?”
刘琦自认为嘴巴厉害,却不想竟败在了谢芸口下。
嗒的轻声。
茶盏撂下,谢芸雾鬓芸眸流转着经了风月的韵味:“况且,人在肤在骨不在裳,皮囊罢了,蓓宁哪怕没有这华裳裹身也不会逊色多少。”
“更何况。”谢芸言语风云中带着隐形的杀气:“谁知,这衣裳内的金线是用绣花针绣的还是刀子绣的呢?”
刘琦涂的发红的眼睛颤了颤:“大嫂,你这话什么意思?明摆着说我要害蓓宁了?”
吱呀,向蓓宁推门而入:“我母亲的意思也正是我的意思,英雄不问出处,富贵当思缘由。”
她看向那身衣裳,都是金线钩的,看着便价值不菲,她淡淡一笑:“如此富贵的衣裳怎能不问清缘由呢。”
“是,是这样的。”刘琦见不好忽悠她们母女二人,只好道:“是这样的,明儿个家里来个贵客,我寻思着蓓宁没有好衣裳,所以才给她准备了一套。”
贵客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