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本王的皇叔?”君玄离得到这个答案十分吃惊,他慢慢的坐了下来:“皇叔虽权势滔天,却不轻易插手任何事,这次怎的无端管了府尹一事?他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来人又报:“三王爷,我从向家处又得来个消息。”
君玄离左手掌心搓着文玩古球,上挑的魅眼看过去:“哦?是什么?”
“摄政王同向蓓宁关系暧昧不清。”
“什么?”君玄离再次站起,瞳孔颤了颤,万分惊讶:“皇叔怎会同向蓓宁……”
“先前,向蓓宁的兄长向牧言无意助摄政王抓了野兽,会不会同这个有关?”来人道。
“呵……”一声冷笑从君玄离喉中溢出:“这血书上字字都在针对本王,若真是如此,便是向牧言舔着那张脸求皇叔办的此事?”
他细细的琢磨,摇摇头,冷静的分析着:“本王同向牧言打过交道,他有勇,但在谋略上差些,一来此事不大像他办事的风格,二来皇叔怎会因为小小的抓兽一事为了他得罪本王。”
幕僚掀起眼皮看向他:“三王爷,有句话叫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你是说向蓓宁勾引了皇叔?”君玄离将古玩球放下:“本王同她相处数年,她虽美貌,却无灵气,大家闺秀之态做的既生硬又死板,木讷之极,皇叔怎会喜欢她。”
云素娥从花卉贝壳屏风后走出:“三王爷在看待男女之事可万万不能以寻常角度所看,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也许摄政王真的喜欢呢?”
见云素娥出来了,幕僚二人拱手离开。
君玄离拉过她的手坐下:“素娥有何之见?”
“王爷现下正烦忧两件事。”云素娥接过果子,暂时未吃:“第一件事便是血书之事,此事由幕僚和刑部之人帮王爷处理,想来王爷不用烦心。”
“第二件事便是摄政王和向蓓宁有无首尾一事。”
君玄离的手攥成拳头:“的确如此,向蓓宁若真是搭上了皇叔,那可真的是变凤凰了啊。”
“我们不如试探一番?”云素娥提议。
“如何试探?”君玄离问。
云素娥小口小口的品着果子:“王爷,我们大燕以酒闻名,更是我们这些年来一直盛行的文化,两日后便是流水壶觞之会了,不如我们试探一番?”
“可。”君玄离斟酌片刻,手掌暧昧的在她肩上抚了抚:“此事还是交由素娥去办,本王最为信任你了。”
云素娥嗔怪道:“我同王爷已是一家人,王爷说这般客套之辞做什么。”
春花烂漫,向家花厅内,向露从袖口里拿出一张请帖,请帖是烫金的,表面还用香粉熏过,光是嗅着香粉的味道便知此请帖是出自云素娥之手。
向蓓宁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向露当着全家人的面炫耀着:“这次的流水壶觞宴会邀请了我。”
刘琦满意赞赏的点点头:“流水壶觞宴会是从皇族传出来的,先祖皇后当年缠绵于病榻,先祖为先祖皇后祈祷,在宫中的池水涧做了许愿的荷花,又用荷叶装着御酿,想向上天祈福愿先祖皇后快些好起来。”
“后来先祖皇后果然好转,于是便流传下来流水壶觞之举动可保所爱之人平安,过后又为了趣味和娱乐性变成了一种游戏。”
“世家公子小姐坐在池涧前,由主办流水壶觞宴会之人敲彩钟,彩钟和美酒停到哪儿便由此人展示自己的才艺,并能得到相对应的御赐的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