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的,就是宁远的这句话。
“皇后,你先去偏殿候着,朕有话跟宁卿单独说。”
皇后在殿外等了约莫两刻钟,就见宁远拿着一道圣旨走了出来,脸色阴沉的不像话。
她连忙上前问道:“父亲,皇上可是说了什么?”
宁远出声,“皇上让我写出朝堂上交好的官员,还按了手印。”
“我本打算糊弄过去,却发现皇上其实都是知晓的。”
皇后想了一下道:“皇上这是想离心,让父亲以后在官场上没人可用。”
历来帝王都忌讳朝臣拉帮结派,最好办法便是离间这些官员。
但如何离间,自古都是难题。
如今李嗣留了证据,一旦那些官员知道宁远将他们供了出来,之后怕是再不会和宁远来往,还会让其他想巴结宁家的官员心生忌惮。
此法子可谓是一劳永逸。
皇后没想到李嗣手段如此毒辣,“父亲今后打算如何?”
宁远捏紧了圣旨,“以后宁家,便只能仰仗你和太子了。”
皇后面色凝重,看来得尽快为太子纳妾了,如此太子才能得到更多的助力。
至于另一件事,也得加快进程了。
此时宫门早已落锁,但因这宁远是拿了圣旨出宫,侍卫们并未多加阻拦。
宁远直接坐马车去了北镇抚司,却发现往常昼夜敞开的大门今日竟然紧闭,就连守卫的人都没有,他叫了许久们都没人应。
他又赶往了刘罡的住处,拍了约莫一刻钟的门才有门房应门,却被告知刘罡办案去了没在家。
宁远知晓刘罡这是故意的,直接带着圣旨闯了进去。
因着知晓他的身份,没多少人敢真的拦他。
“刘罡,我是带着圣旨来的,你若是避而不见,就是抗旨!”
门房跟在身后劝道:“首辅大人,指挥使真的不在家,你就是闯进来也没用啊。”
屋里,刘罡嘴角带着冷笑,慢悠悠的擦拭着手上的鞭子。
直到外面没了声音,有人在门外汇报,“指挥使,人走了。”
刘罡起身,“我倒是没想到,他竟这么快就请来了圣旨。”
“既如此,今晚我倒是想在镇抚司狱过夜了。”
他先前既得罪了宁远,便不在意得罪的更深一点。
如今皇上明显有了收拾宁家的打算,他自是得好好替皇上分忧。
刘罡动身去了北镇抚司大狱,刚一进去便嗅到新鲜血液的味道,他舔了舔嘴唇。
“可惜了,我这鞭子才刚擦好,又要沾血了。”
“把人带出来吧,继续审问。”
宁毅被人从牢房中拖了出来,他嘴上塞着布条,身上血痕累累,在看到刘罡的瞬间身体本能的哆嗦着,嘴里也呜呜啦啦不知说些什么。
刘罡上前掐住他的脖子,“我再问你一遍,是谁指使你构陷容妃娘娘的?”
他作势听了一会儿,嘴角扯出一抹残忍的笑意,“还不说,将他绑起来,我倒要看看他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刘罡用盐水淋在鞭子上,抖落两下展开长鞭,随即重重抽在宁远身上。
几鞭下去,宁毅白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刘罡面无表情道:“将他泼醒!”
这时有人匆匆来报,“不好了指挥使,首辅大人带人闯进来了。”
“他说他手上有圣旨,是奉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