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喜欢找替身而已,这点让她非常非常的没办法忍受。
凌玄似乎已经很厌恶她了,松开了她的下巴,径直走了出去,留她在没有发财的房间里发呆。
秋风送爽,匈奴那边还热吧?万里的沙漠,不知道发财那娇气的样子,能不能熬得住。
还有李冯蕴,可找到了他的消息?她的嘟嘟可长高长胖了?
婳棠浅浅苦笑,想不到她忽然这么有男人缘,一个二个似乎都对她情有独钟,是不是该去求个平安符,驱散自己的这些烂桃花?
傍晚,凌玄从外面回来墨十八抱着一牛皮纸袋的粽子糖。
“殿下。”墨十八一犹豫道。
凌玄道:“去给墨七,她喜欢吃。”
这是在路上,凌玄救了一个小孩子,她娘亲就送了他一包粽子糖,凌玄想,这不是他想要讨好墨七或者别的,只是因为这里除了她根本没人会吃这个。
见墨十八屁颠屁颠往婳棠的小房子走去,凌玄心血来潮,他想看她是否喜欢吃。
只是,刚刚走到门口就见婳棠一口将那粽子糖吐在地上,小脸都皱在了一起。
凌玄脸色一沉,正准备进去发飙,就听到柔阳郡主在远处怯生生叫了一声:“太子殿下。”
凌玄眼底的阴霾瞬间散得无影无踪,他转身慢慢走到了柔阳郡主的面前,柔声道:“在等我?有事吗?”
柔阳好奇地往婳棠的方向看:“墨七又在闹什么吗?”
她似乎听到墨七和太子殿下发生了争吵,太子为什么还不赐死她呢?
也是,太子太仁慈,不然也不会让王家的人,作威作福这么久。
幸好这次她爷爷肯帮忙,不然太子差点被毒杀了。
柔阳想着这些,心里有些自得,又有些怜惜地看了凌玄一眼,虽然太子殿下看起来冷酷非常,可是他心里还是很温柔的,就是因为这样,才容易被乱七八糟的人欺负,可有她在以后,就绝对不要再让俊美的太子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
婳棠冲去漱口,才看着那一大袋子粽子糖发愁,太子殿下不知道这个粽子糖里放了薄荷吗?呸呸,好难吃。
也只有发财那种奇葩才喜欢吃薄荷啊。
可是,她的小发财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受难。
婳棠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决定了,再过几日,太子要回去复命了,她却不可能跟着他回去的,她要去匈奴寻找发财。
对了,在离开前,她还需要找人带信给李冯蕴,告诉李冯蕴她的近况。
李冯蕴曾经说过,说出他的名字和暗号后,那个人可以帮助自己。她可以让那人帮自己去匈奴啊。
为什么要靠太子呢?
太子不可理喻,他自和他的柔阳好去,何必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婳棠正想着,就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道:“哟,墨七侍卫啊,你这是想什么呢?还是我应该叫你小七?你真的是女人?现在是在想男人呢?”
婳棠循声看去,见一个穿红戴花的丫头正歪着嘴,看她。
“你想谁我不管,但是你可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中太子殿下,你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丫头哼道,怒气冲冲怨骂道。
婳棠就站起来朝她走去,那丫头慌了,变得有些语无伦次:“站住,你想怎么样?你敢放肆,我可是柔阳郡主的人。”
“喔,你是柔阳郡主的人啊?”婳棠看着她一脸纯良。
那丫头见婳棠这样,自以为吓住了她,哼笑道:“是又怎么样?怕了吧?太子殿下是我们郡主的,你想都别想,以后离太子殿下远些,听到了吗?”
“听到了呀。”婳棠忽然笑了一下。
那丫头直觉有些不对劲,下一刻,婳棠就冲着一棵大树吼道:“你听到了吗?柔阳郡主的丫头说让我离太子殿下远点,你问问太子殿下,我可以走了吗?不然伤了柔阳郡主的心,太子殿下岂不是得不偿失啊?!”
那树叶晃了晃,明显有人在上面,而且听到婳棠的话了。
那丫头一愣,紧张兮兮地解释道:“不是我郡主的意思,是我,是我这么说的。”
婳棠一脸无辜:“我没说是郡主啊,我就说是你,你不是柔阳郡主的婢女吗?刚刚你自己说的呀。”
那婢女慌了起来,狠狠一跺脚,小声道:“我知道你现在巴不着太子殿下,就想找你那个叫发财的小奴隶,哼,笑死了,太子殿下高高在上,你却只能找个如同狗一般的男人过下半辈子。”
婳棠刚刚放松的笑容消失了,她冷冷看着那丫头,淡淡道:“我家发财人又好嘴有甜,长得漂亮还有才,哪里别太子差了?不,我不仅仅不觉得他差,我却觉得他比太子殿下好千倍百倍。”
太子又如何,没有一丝真心,只是利用的时候才想起她,可发财却是真心对她好,心里眼里都是她,为了她吃了那么多的苦,现在还生死未卜。
婳棠想到这里,心里就无比难过,恨不得肋下能生出双翼,送她去到发财的身边。
什么太子殿下,让他夜夜为了权力,为那些有背景的妃子,显出自己的身体吧。
是的,在婳棠的心里,太子也好皇帝也好,根据前朝来宠信后宫,现在要用到谁,就宠爱那个人的女儿妹妹或者侄女,而不能和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在一起,这样的人,说好听点叫拥有后宫三千,说难听点,就是献身给后宫的妃嫔嫖。
婳棠很是不齿。
她冷冷一笑道:“我喜欢发财,他才是我心里唯二最好的男人,第一好的是我相公,所以你放心,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对太子殿下有任何想法的。不知道我这样回答,你家主子可能满意?”
真以为自己觉得好,别人都要稀罕?!
是不是有病啊?!
“你敢这么挤兑我们郡主和太子殿下,你好大的胆子!!”那丫头正要发作,忽然看着婳棠的身后,脸色一下子变成毫无血色。
婳棠也觉得身后涌起一阵寒意,还不等她反应,一直有力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一阵疼,让她的眼泪不受控制溢出来。
而那力量再不会因为她的哭泣而减弱,接着她就被粗暴地拖进了房间里。
婳棠被狠狠扔在了软塌上,那上面淡淡的龙涎香昭示着押她进来的男人是谁!
“怎么,亲一下就变成你心里爱着的男人了?”凌玄再笑,可是他的笑比不笑时候还可怕,婳棠身体轻颤了一下,却被他一下子压在了床上。
沉重的体重,让她差点将刚刚吃了东西都吐出来。
她忙伸手推他,他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于是她的手又是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别动,不然孤真的可能伤你。”他恼恨地道。
婳棠楞了下,只好放松了下来,他也用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认真看着她。
他也没想到自己听到那些话,会发这么大的火,为什么呢?
婳棠也生气,可是现在她气过了,再看到他用这么暧昧的姿势压着她,脸上就有些羞怒。
“殿下,您平静下来了吗?能不能让属下起来回话?”她尽量平静地问道。
“不能。”他说完,就遵从自己的意愿,吻上了她的唇。
她先是一愣,接着就浑身僵硬。
没有任何的快感,明明他的吻技应该很不错,可她却没有一点回应,反而觉得很难受。
具体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他的亲吻和触碰,唯一给她的感觉就是恐惧,无边的恐惧,好像巨大的浪潮,冲击着她脆弱的灵魂。
痛苦,好像要死掉了一般。
凌玄开始没有停止是不甘心,为什么她被发财吻的时候,还那么害羞,到自己这里却好像一具尸体。
是的尸体,就好像她没有爱亦没有恨,心如死灰,也不过如此。
当他的手按在她胸上到时候,忽然发现不对劲。
他这才低头看身下的她,只见她脸通红到有点病态的铁青。
窒息,她竟然窒息了,该死的,怎么会这样?!
凌玄忽然心里闪过一丝慌乱,他停下动作,开始拼命摇晃婳棠的肩膀:“墨七,墨七,该死的,你给孤呼吸?!”
可是婳棠却似乎魇住了,身体一直发抖,却忘记了如何呼吸。
凌玄没有办法,只好扬起手,狠狠给了婳棠两巴掌。
“呼——呼——”
婳棠好像被抓住的鱼重新放回水里,她贪婪的,用尽力气的呼吸着周围的空气,好半天才恢复了一些神智。
正好对上凌玄着急的目光。
着急?他是担心自己吗?
婳棠觉得大概自己只是产生了幻觉。
她发现自己还被压着,心里忽然害怕地剧烈跳动起来,她不能和太子——
想也不想,她狠狠一个膝盖踢在凌玄微微有反应的那处。
凌玄闷哼一声,捂着放开了他,疼痛让那张俊脸上多了些平日不会有的表情。
他皱眉喘息,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却依然如凶狠的猛兽一般,死死瞪着她。
婳棠有些害怕地往床内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