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哼,当初我们被匈奴奴役的时候,曾求助你们汉朝的,当初的那位太子妃答应帮我们的忙,然我们独立,可是我们等了这么多年,汉朝的援军在哪里?!”那罗齐的下属叫道,气得恨不得现在就杀了李飞安。
李飞安委屈地缩了缩脖子,委屈地道:“太子妃那是好意,你不知道太子妃已经死了吗?她尚且自身难保,怎么还会帮助你们,可是我就不同了,我父亲是兰陵王世子,我会活很久的。”
“可你不是太子妃,你不过是个世子的儿子,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皇帝现在很忌讳兰陵王,已经没收了他大部分的兵权,兰陵王现在不过是在家赋闲养老,能帮我们什么?你别巧言令色了。”
李飞安哭丧着脸道:“可你们抓我回去复命也没用啊,我又不是太子殿下,你都说我家没什么用,匈奴的可汗能原谅你们吗?”
这也正是那罗齐担心的地方,他不由得愁容满面。
其中一个侍从就道:“王子之前抓住的那个墨七没放走就好了,那至少和汉朝太子有些关系,说不定还能然匈奴拿他和那个太子换点东西。”
那罗齐叹气道:“别提了,其实那个墨七,说可以救我哥,我当初想着,若是能抓着她,就算不能刺杀太子成功也能让她救我哥的命,可惜——”
“都是老八,竟然对墨七起色心,简直害人。”有一个侍从道。
众人便沉默下来,李飞安却在心里反复咀嚼墨七这个名字。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就是自己的二弟,曾经和别人打赌太子殿下的一个小侍卫是男式女,好像那人的名字就叫做墨七,二弟找了人等三皇子带墨七过来,要扒了她的裤子看,结果等了一天,因为下雨,二弟冒着雨等着,结果到晚上三皇子也没将人带来。
二弟因为淋雨,所以第二天便感染风寒。
结果派人去问三皇子,他竟然一脸糊涂的样子,过了好久,才好像想起来一样,笑道:“啊,你说那件事情啊,本皇子给忘了。”
墨七?
李飞安心里想,真希望自己还有命能看看这个墨七到底是何方神圣。
……
婳棠迷迷糊糊,觉得睡着的时候,不知道谁总是骚扰她,一会儿给她擦脸,一会儿又帮她按摩,之前因为痒痒,而紧绷的肌肉慢慢松弛下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醒来,却看到身旁坐着个人,她忙一下子爬起来,看到凌玄一脸安然地坐在她的身边看书。
“你干嘛?”她不高兴地道。
任凭谁被人挠痒痒,挠那么久,差点抽搐,也会有很大的脾气,她用冷冰冰的眼光看着她,他也直直地看过来,危险地眯着眸子道:“你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不过是孤的一个侍卫,还敢管孤在哪里睡?还是说你心里有鬼,看到孤不好意思,所以才会如此紧张?”
婳棠被他噎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吧,殿下,以后我都听你的,但是你被再故意整我了。”她又不是傻,那么多办法,为什么他选择了最折腾她的办法?
不过,别以为她真的什么都乖乖听他的,她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她觉得还是有必要为以前的自己报下仇,不然,万一哪天忽然想起以前的事情,那岂不是会后悔莫及?
“真的都听我的?”凌玄狐疑地眯缝着眼眸。
婳棠乖巧点头,很爽快地道:“是的,请问殿下有什么吩咐?”
才怪,看她非想出点报复的点子,让他好好难受一番不可。
听了孟平的话,她自然不会去害了凌玄的命,但是,他也不想着辈子能轻松好过,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傻乎乎的太子妃吗?
婳棠现在几乎有八成的把握,可以认定,自己真的就是那个婳棠,难怪嘟嘟会有些像凌玄,以至于自己一见到凌玄就会先入为主的无比信任他。还有那随着水飘来的,凌玄折叠的小船,明月山的小溪必定是和那深渊相连,自己当日跳下深渊,却阴错阳差,被送到了明月山的溪水里,所以才会那么巧,在太子妃殉难的第二天出现。
还有自己死死记得的那个棠字,那个太子妃的名字就叫做婳棠。
婳,原来这就是自己曾经的姓。
婳棠终于明白,为什么每次想靠近凌玄的时候,都会发自心底的害怕,那可能是潜藏在内心的记忆,在那提醒她,远离这个男人。
还有她为什么一直不喜欢皇后,因为皇后曾经是婳棠的最好的朋友,而她却抢了凌玄,还差点嫁给他。幸好老天有眼,她被皇上看中,成了皇后却失去了喜欢的男人。
凌玄疑惑地看着婳棠原本生动的表情,忽然变得灰败,心里觉得奇怪。
他忍不住道:“对了,忘记和你说,我要在匈奴迎娶你,已经和博纳图提过了,我将用钱在匈奴捐一个万夫长,万夫长成亲,可汗会亲自过来看看,到时候,我们将他留下。”
婳棠一惊:“和你成亲?”
她忽然生气一丝愤怒,为什么她都算重活一世了,还要和他成亲?!
虽然是假的,可是,那也会让她觉得愤怒和恼火。
这一刻,他真的很想就这样转身离开,再也不留恋,让什么太子什么匈奴见鬼去吧?
可是她不行,她看着凌玄的心口,心里想,她必须要拿到凌玄的心头血,这个男人或许有千般万般的不好,可唯独要感谢他留给了自己嘟嘟,嘟嘟,她无论做什么都要救儿子的命。
还有发财,她还要救了发财。
婳棠轻微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凌玄以为会看到她不能接受的模样,又或者她害羞的样子,可是都没有,她竟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和想法,就好像这都无关紧要一般,就如此的漠视他?!
他不由得气了起来,紧紧咬了下牙,心里想,那个李冯蕴到底何方神圣?只是去见了他一回,她就变得不一样了,似乎什么都入不了心,也不看在眼底。
他不爽,语气就越发难听:“不过只是假成亲,你也别指望会给你什么好东西,到时候仪式不会进行到最后,不然传出去,影响孤的名声。”
婳棠深思不属,心里只想着嘟嘟的事情,虽然看着小家伙安然无恙,可是李冯蕴说也就这年了。
“出去吧,孤要休息下。”凌玄冷冷地呵斥道。
婳棠似乎被什么惊醒了,站起来,转身就走了出去,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不然她就会从凌玄的眼底看到喜欢和疑惑。
到了匈奴境内,婳棠和凌玄等人都有些吃惊,原本以为匈奴是一个不毛之地,人民都是茹毛饮血,没想到,真的到了匈奴的王庭附近去,却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里的人面色红润,精力旺盛,比起江南那边的醉生梦死,反而显得更加强大。
凌玄和众人的脸色都分外凝重。
孟平背地里说,太子几次和皇上说过要励精图治,尤其要练兵和训练军官,可是皇上却觉得多此一举,甚至还怀疑太子多此一举,是不是想养军队来谋反。
最后,自然没人再敢提出这件事情。
婳棠心里也忧心忡忡,别以为国事就和普通的小民没有关系,其实若是打仗,最先受苦的就是这些人。
若是匈奴和汉朝打起来,真正倒霉的都是黎民百姓。
凌玄很快就交了一箱子黄金,成功成为了万夫长,拿回一块,写着万夫长的令牌,是用匈奴的文字刻制的,还在冶炼技术上,使用的防伪技术,一般人想仿照,也仿照不来。
这让所有的人,对匈奴的繁荣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凌玄更是连夜着急几个人开会商量,将之前的计划改了又改。
婳棠不喜欢这种阴谋诡计,她更喜欢在战场上打个你死我活。
所以,她现在喜欢去找博纳图的宠姬聊天。
这个宠姬的交游广阔,竟然还带着婳棠见到了那罗齐和那罗齐的俘虏,李飞安。
果然匈奴那边知道他们没完成任务,只是带了个兰陵王世子的儿子回来,态度十分的冷漠,虽然不至于降罪,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接见他们,这个李飞安已经在大汉那里报备过了,现在还不敢将他养死。
所以李飞安还算过得不错,甚至这几天,因为缺衣少穿,反而让他改了挑食的毛病还胖了不少。
婳棠还假装对汉朝的贵公子感兴趣,假装靠近李飞安。
李飞安现在看到谁都讨好,看到婳棠,还笑笑道:“你长得真好看。”
“你也挺看的。”婳棠故意装作妖娆地去掐李飞安的下巴,引来周围的几个女人娇笑连连。
婳棠又斜了一眼道:“只是看着这小郎君这么好看,看着不像是男人,该不会是女人扮的吧?”
李飞安忽然觉得这句话有些熟悉,结果婳棠下一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