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棠其实也发现了异常,外面有人在监视他们。因为窗户外的阴影晃动的节奏不像是正常的风吹树的情景。
于是,她也假作一脸娇羞,嗔怪道:“讨厌,大爷,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何必这么见外呢?”
凌玄便知她也发现了那细作的踪迹。
于是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伸手抚上她的脸,低声唤道:“小七——”
那种充满磁性的声音,仿佛能让人的心醉成一汪春水。
婳棠忽然就觉得脸再次不争气的热烫起来,太过分了,自己怎么能这么受不住诱惑。
两个人越靠越近,眼看两片唇瓣就要触碰到一起——
婳棠忽然很自觉地一个借位,用头挡住了外面窥探的视线。
然而,凌玄却一个用力,重重的吻在她的唇上,婳棠默默挣扎,而他的吮吻更加霸道和强烈。
下一刻,两个人一下子栽倒在床上,他压在她身上,笑容冰冷而残酷:“记住!以后只能孤拒绝你,你不准拒绝孤。现在睁眼看着孤!”
看着这样陌生的凌玄,婳棠心里的恨意夹杂着莫名的心痛,让她的泪水慢慢盈眶,却倔强地不愿落下。
凌玄忽然道:“别哭,否则,孤就真的在这要了你。”
他不耐烦地扯开婳棠的喜服,将唇再次贴了上去,其实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却因为她的抗拒,而越发不可收拾。
当他几乎要将婳棠剥干净的时候,终于找到了一丝清明,才发现身下的这具身体颤抖地厉害。
他终究是没法继续下去,而是阴冷地说了一声:“记住,不是你能够逃脱孤的身边,而是孤不屑于碰你!!”
说完,他推袖拉下帷幔,隔绝了外面窥探的目光。
只隐隐能听到撞击的声音,和低低的浅吟。
外面那个非常平凡的匈奴人露出一个满意和放心的笑容,随即,转身离开。
而帷幔内,凌玄的动作也微微一僵,因为刚刚他为了羞辱婳棠,曾经试探过她,只是却发现少了那层阻碍。
他猛然翻身起来,看着她冷笑道:“原来你果然没骗孤,和李冯蕴早成了夫妻,倒是孤太高看你了,还以为你洁身自爱。”
婳棠一愣,起初没意识到凌玄的意思,知道她看到自己衣冠不整的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顿时飞起两片红云。
原来他是为了试探这个,才如此羞辱她。
婳棠怒极反笑:“我不是早和殿下说过了吗?并不曾欺骗殿下,所以这绝对不是我的责任。”
凌玄气得呼吸都急促起来,他站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又想不通回来抓住婳棠的下巴,恨声道:“让我不高兴的话,你也不会不开心的,你最好祈祷我别碰到李冯蕴。”
婳棠一下子紧张起来,害怕地看着他,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凌玄是认真的。
他真是太可怕了。
看着凌玄抓住她的下巴,眼底却又慢慢泛起了一丝欲念,她慌了手脚,就算是这样,也不能阻止他吗?
婳棠想了想,又提醒了凌玄一句:“太子殿下,我和李冯蕴还有个孩子,叫做嘟嘟。”
这次,凌玄的脸彻底绿了。
“你最好别让我看到。”他失控低一把掐住了婳棠的脖子,恨不得就这么捏死她,省得她再说出更气人的话。
婳棠轻声道:“放心吧,我辅佐您最后一次,自然会离开。”
……
两个人在新房耽搁了这么久,外面终于有了一些响动,就听到孟平在门外轻声道:“大爷,这个,不知道您忙完了没?匈奴大汗马上就要到了,虽然说匈奴不讲究礼节,但是,您要不要准备一下呢?”
凌玄这才松开了对婳棠的钳制,婳棠忙伸手抚上自己的下巴,只觉得又麻又痛,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她却假装没事人一样,站起来,迅速整理好衣衫,然后一脸单纯地问道:“大爷,您爽够了吗?爽够了,我们就该出去见大汗了,毕竟这个万夫长可是您花了一大箱子金叶子,才买来的,大汗若是能赏识你,你这官才当得长远啊。”
凌玄先走出去,婳棠犹如小媳妇一般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刚刚走到帐篷外,就看到一对士兵整齐划一的齐步走过来。
为首那人,一身平常匈奴服饰,却绝对不会被人忽略,因为那双鹰鹫一般锐利的双眸,仿佛能刺破人心最薄弱的那处。
婳棠看清楚来人的脸,瞬间神色全化作仓皇。
凌玄的目光却变得凝重,不动声色将婳棠挡在了身后。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来的这个人,他们竟然都认识。
“发财!!”墨十八忍不住叫了起来。
他这一声呼喊,瞬间让整个诡异的气氛僵硬到极点,两边都纷纷抽出武器,大战一触即发。
唯独凌玄和发财——不,现在应该叫耶律君临,两个人不动声色,似乎旁边有无法侵入的结界一般,无人能破入其中。
婳棠楞了下,忽然一脸轻松地道:“发财,原来你是匈奴的大汗啊,那你以前说如果你发达了,要让我吃香的喝辣的,可还算数?”
发财闻言,终于收了那种狠戾的气焰,笑得温柔如和风一般:“嗯,我答应你的,自然会做到。”
说完,他伸出手,对婳棠柔声说道:“过来。”
凌玄闻言,微微蹙眉,正要组织,婳棠却推开凌玄的手,笑嘻嘻地道:“大爷,你被拦着我去享福啊。”
说完,她开心地站在发财身旁,还歪着头娇憨地问道:“那你也要好好照顾我家大爷,这算不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凌玄和孟平等人:“……”
他们是鸡和犬!!
发财也被婳棠给逗笑了,心情越发好起来,便从善如流点点头道:“那是自然,我的人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婳棠还不敢放松,又假装天真地问道:“你可别把人给招待死了,不然我会生气。”
发财笑得越发和善:“汉朝的太子殿下,和他忠心的一众侍卫,这么高贵的身份,就算是和汉朝,多换点粮食和黄金也赚翻了,我怎么舍得让他们去死。”
婳棠便点点头:“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小财迷,很会算计。”
发财看着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所以,你该怎么谢我?”
婳棠茫然道:“谢谢你什么?”
“谢谢我不杀太子啊,毕竟,我若是杀了他,汉朝再无有能力的皇子,说不定我们匈奴还可以入主中原,你不会因为我真的鼠目寸光,只想拿他换吃的喝的吧?”耶律君临露出一个冷酷的表情。
婳棠真的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只好顺着他的话道:“随便你,反正发财你是不会害我的,是吗?”
发财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却是一把抱起了婳棠,径直往外走去。
婳棠此时有些藏不住心里的惊慌,不由得回头看了凌玄等人一眼。
可这些白眼狼们,似乎对于她的牺牲毫无感觉,反而带着一种麻木的表情。
婳棠气得吐血,痛恨自己干嘛要救。
就在此时,孟平忽然朝着她眨了眨眼。
婳棠心里惊疑不定,他眨眼睛,是因为进沙子还是在暗示她还有后路?
这不靠谱的老狐狸。
婳棠心里暗自决定,一定不能指望这群人。
耶律君临一直抱着婳棠,这让沿途的百姓都议论纷纷,都传说是大汗已经找到了可以一起生孩子的胭脂,很多人竟然朝着他们撒花,还有人大声祝福他们早生贵子。
而耶律君临竟然还厚颜无耻地照单全收,而当他将婳棠带入自己的王帐,婳棠还没来得及打量四周,就被扔到了那张巨大的,可以容纳五六个人在上面打滚的毛毡床。
而耶律君临这厮竟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