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伤到?”
宁千易十分自然地揽过她的肩,将她护在怀中。
叶轻眉摇摇头,她当然没吓到。
且若不是暴君赶来及时,这厮定要被她的掌心焰烧成烤猪。
“……”
宁千易微哂。
他倒是忘了自己这位皇后可是身怀异能的,那招掌心凭空化出火焰的本领,的确是为他所艳羡的。
“接下来交给朕。”他微眸,压低声音安抚道。
“我说这位公子,凡事也该有个先来后到吧。这小娘子是本大爷先瞧上的,你如果想要,大可排在我后头哈哈哈哈。”
那男子似乎没有察觉到危险,仍在大放厥词。
身侧本附和着他的蓝衣公子颤着声道:“你,你你快住嘴吧!”
“怎么,他有点功夫你便怕了?本大爷可不怕!小子,有本事下来同爷比试!”
那挑衅的男子见着这许多人都在,且一众姑娘也都在场,虽说台上的男人气场极强,他也微微发颤。
但,他偏是从中生出几分恶霸强悍来,同宁千易叫嚣。
“你这人怎么不听劝,我都叫你住嘴了,你可是害死我了!”
原先附和那恶霸的蓝衣公子忽的一掀袍角跪了个瓷实,还给那水榭台上的男子磕了头求饶道:“不知陛下驾临,草民最该万死!皇上万岁!”
此言一出,整个水榭台之下都寂静了,不消片刻,众人齐刷刷地跪下山呼万岁。
“都起来吧。”宁千易的声音极淡,且带了几分山雨欲来前的平静。
“谢陛下!”
众人惊觉自己当真见着天颜了,各人心中无比震撼。
逛楼子竟遇着皇上,这是多么巧的偶遇啊。
这等荣耀与面子,足能在茶楼说上七日的。
“你是谁。”
宁千易居高临下地,上下审视那蓝衣公子道。
“回陛下。”那蓝衣公子见着自己被皇上点名提问了,也不含糊,毕恭毕敬地道:“陛下,草民是御史大人的门客。”
“秦风的门客。”宁千易轻语。
“是,草民叫王龄,是去年秋及投奔御史大人门下的,不才于隆冬雪日初见了陛下天颜,而今又见,深感荣幸。”
“难道说,他,他真的是——”
那恶霸见大家都跪了,也磕了头。
且自己身旁的这位公子还是当朝一品御史大员的门客,他既这样说,又怎么会有假。
这下,那恶霸才是真的慌了神,两腿一软,便直直跪下了。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却见宁千易微挑眉:“你说,想同朕比试比试?”
“没有的事!陛下明鉴哪。草民不过是吃醉了酒,胡说的,都是胡说的,陛下开恩那!”
此时的求饶声同方才那气焰嚣张的声音却是完全不同的了。
“陛下,奴才护驾来迟,求陛下怪罪!”
瑜伽馆大门口,赵力士领着一干内宫侍卫到了,鱼贯整齐地排列在两侧。
瞧见门边靠着的月白长衫的青年,宁千易打照面道:
“风弟也来了?朕不是说你可回去歇息了。”
“陛下,臣自当为您排忧。”
秦风一袭梨白长衫,腰间系了根长佩,本是摊开的折扇此刻已然规矩合上被他握在手中。
那位蓝衣公子见是他来了,无不欢喜地同他打招呼:
“秦大人,真的是您,是小人王龄啊。您不认识我了吗?”
秦风略皱眉,他是真想不起自家门客中早有这样一位叫王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