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理。”
薄觞又是一哼然后偏头,须臾后又小心翼翼瞅孟宁一眼。
他迟疑了下,小声询问:“那……人生苦楚如何找点甜来融合?”
“你想知道?”
“嗯。”
“你若觉得一生苦楚没有半点糖,那你就找个人疼你,爱你呗~”
“……”
孟宁落了话,见薄觞呆呆的,下意识的一边嘴角上翘。
她坏笑着靠近病鬼,近到可以数清楚她的睫毛。
薄觞反应过来才意识到孟宁的脸几乎要与他相贴。
他呼吸一窒,不受控制的心跳开始有节奏的快速跳了起来。
他慌忙往后倾了倾,却见她冲着他眨了眨她那双大眼睛,俏生生的对他道:“我疼你呀~疼你一辈子好不好?”
“你……”
薄觞只觉得脸热,他觉得孟宁讨厌,总说些有的没得调侃他。
可她又说得好认真的样子。
让他控制不住地去畅想有她之后的日子。
兴许真如她说的那样,苦中找糖恰恰勾起了他不敢衍生出的妄念。
“我什么?”
“你,别靠那么近。”
薄觞低低落话,故作害羞地撇开目光,仓皇无措的低垂眸子。
“哦。”
孟宁正了正身子,想着时间不早了,也该让病鬼好好休息了。
今日份的立人设也该结束了。
她起身慵懒地整了整袖子,掸了掸袍子。
“喝了药就躺着睡会吧~我也回去了。”
薄觞微微颔首,故作温婉女子叮嘱道:“回去小心些。”
孟宁得了话摆了摆手,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可是一脚刚跨出门槛,另一脚还没过去时……
孟宁一阵晕眩,她身子跟中了邪似的,往地上倒去。
只听咚的一声伴随珍珠惊恐的一声殿下而落幕。
薄觞侧头看去,孟宁已经摔趴在地上,他眼角微微抽了一下,心叹了一声。
孟宁被安置在薄觞的床上,让驿站的大夫看了诊。
孟宁受了寒,脑门滚烫,必须用冷水湿敷去热。
薄觞没想到孟宁还挺能撑的,明明不舒服还强撑着与他周旋那么久。
也不知脑子是多一根筋还是少一根筋。
珍珠快急死了,眼眶都红了,差点就哭出来。
薄觞不喜欢屋里人多,接了珍珠替孟宁湿敷的任务,对珍珠道:“你跟着大夫去抓药,把药煎了。我守着她。”
珍珠听了很是感激,福了福身子便下去了。
薄觞没照顾过人,但刚才他有看到珍珠是如何给孟宁湿敷的。
他学什么都很快,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模仿能力也很强。
于是他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给孟宁湿敷的动作。
几次下来,他手腕有些酸楚。
此时他不禁苦涩一笑,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一个命不长的人来说此刻他所做的事竟如此的荒诞。
他不懂为何抗拒不了她,明明他一直定力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