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的一声,此时门被推开。
珍珠端着汤药进来,稍稍走近些便给薄觞行了礼。
薄觞待珍珠走近后,伸手从托盘上拿了汤药,淡淡落话:“下去吧!”
珍珠没有动,欲言又止了会。
薄觞甚是不解地侧头看珍珠,满是疑问。
珍珠迟疑了下,小心翼翼地说:“公主,我家殿下喝药不老实还是奴婢来喂吧?”
薄觞下意识地啧了一声,开始阴阳怪气,茶里茶气道:“你是觉得我这一副孱弱身子伺候不好你家殿下?行啊~你来。”
珍珠听了忙退后一步,低垂脑袋道:“奴婢告退。”
珍珠麻溜出屋,非常体贴地把门给关上。
她站在廊外屋檐下,双手合并,嘴里念念有词。
阿弥陀佛观世音保佑殿下不掉马。
薄觞等门再次关上,撇了下嘴看向孟宁。
不就是喂个药?有什么难度?
两只手的人都会的。
薄觞用了汤勺,然后学着孟宁的样子盛了一勺子,然后吹了两口气。
他递到了孟宁嘴边,起初孟宁还微张嘴,浅尝了下,微张的缝隙就紧紧地闭上了。
薄觞一勺子汤药喂进去,半点都没有入嘴,沿着嘴缝划过嘴角,全部滑落到了脖子处,沿着衣领一直往下。
薄觞有些糟心,忙拿了帕子替她擦拭脖子处的汤药。
连着又喂了两勺子,没有半点喂进去,薄觞瞬间气馁了。
他撇了嘴不满地说:“你还真是难伺候!”
薄觞想喊孟宁的侍女珍珠,可一想到珍珠的提醒,他又紧紧地蹙眉。
他看着孟宁,一脸纠结。
他盯着孟宁含有柔光的脸,然后目光定格在了孟宁的唇上。
姑娘家的唇型都挺秀气的,孟宁的也不例外。
薄觞就觉得孟宁的唇瓣红润润的,水汪汪的,透着一层淡淡的粉嫩光圈。
他莫名脸一臊,移开目光。
他坐正身子,蹙着眉低声喃语:“你可是正人君子,不能趁人之危。”
“……”
“可不能做糊涂事,不能犯错,你可是个快进棺材的人。”
“……”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是在救命,无关私欲。”
“……”
“人命关天,不可迟疑。”
薄觞嘀咕了好半天终于劝服了自己,再次侧身将目光落在了孟宁身上。
他极为认真地解释:“我这是在救你,你可不能把这认作我占便宜,以此让我负责。我和你可是没未来的,你得死心。”
这般说完,薄觞一口气把汤药给含在嘴里,他似是鼓起了勇气做出了让步,攥住了孟宁的下巴,送了上去。
嘴里的汤药全数一点点地渡到了孟宁嘴里,每当孟宁忍受不了苦涩要吐出来的时候,薄觞就堵住她嘴,迫使她不得不咽下去。
喂了药后,薄觞没有迟缓一下,忙拉开距离。
他呼了一口气,随即挑眉,较为愉悦地说:“喂个药有多难~哼,没我薄觞做不了的事。”
薄觞把汤碗放在一边,继续给孟宁湿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