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萧潋跟明月在一起后,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甜蜜爱情,连带着对有家属的属下都宽厚了不少。
宽厚的具体表现便是在为探亲家属提供专用宿舍、给予三天小长假鼓励恋爱以及发放补贴等方面。
面对这样的王爷,臣属们直呼内行。
本来就没什么事儿的魏秋水又得了三天假期和补贴,瞬间便跑得不见踪影,徒留如意一人抱着干脆面狂撸。
明月大婚在即,小日子过得舒坦,看到枯坐着的如意便递了一个怜悯的眼神过去。
她感觉自己许久没有见到魏秋水了:“秋水呢?”
如意眼神呆滞地道:“她的青梅哥哥来找她了,这两天早就跑得不见踪影。”
明月“嗯”了一声,正要离开,过了一会儿又返回来。
“她那个青梅竹马的情郎不是曾跟我一样,被魏迦陵下了什么药昏迷不醒么?”明月又问道。
如意摇了摇头:“谁知道呢,殿下都好了,兴许他也好了吧…”
明月垂下了眼睛,什么都没有说。
晚间萧潋自外间归来,明月起身去迎。
萧潋风尘仆仆地坐到座位上,端起桌上已经冷了的茶便要喝。
“哎!那是凉的!”明月出声提醒道,“喝了会肚子痛。”
萧潋满不在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几天没有事情还是不要乱跑。”他神色有些凝重,“你说得不错,魏迦陵的人已经混进了城中。”
明月歪头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潋平复了一下呼吸:“光州有八座哨塔,四座明哨四座暗哨,明哨自不必说,暗哨除了我和亲卫无人知道。自从品红死的那几日,暗哨便发现城中有一队人一齐行动,共有九个,怕是魏迦陵手下的‘九卫’。”
“‘九卫’?”明月细细一想,好像听说过这个称呼。
对了!
她想起从并州来时,好像就被三个紫芋头拦截过,魏秋水曾说过他们是“九卫”其三。
那时幸好武家兄妹的镖队路过才得以脱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明月脸色煞白:“那怎么办?他们来做什么的?劫亲吗?”
公主殿下对自己的认知一向非常明晰,她素来看得起自己,认为魏迦陵来一定是以破坏婚礼为过程、劫掠她为终极目标,顺带打击萧潋,让他颜面尽失,在整个陇西无法立足。这样他就是天字第一号的权王。
萧潋摸了摸她的头:“你放宽心,有我在,他别想碰你一根汗毛。”
明月撇了撇嘴——还汗毛呢,那天都把无事牌递到她手上来了。
不过魏迦陵的确邪门得很,他总能够在别人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接近她。
八成是个变态!
她捂着怦怦直跳的胸口道:“他不是个好人,但此刻我们在明他在暗,即便是有什么动作我们也不知道。”
萧潋闭了闭眼,复又睁开。
“他性情向来乖张,与其等他行动,不如我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