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再说。”萧潋道。
他跨上马又要回去时,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端着饭盒往大营走。
他见了那人,那人也见了萧潋。
那人见他望来,趁周围人不备折回了萧潋跟前。
照夜白嗅了嗅,记忆中有眼前人的味道,便没有一蹄子将人撂飞。
“主公。”那人端着饭盒拱手。
萧潋笑了笑:“他们最近没有再找你。只是不知道你来这里可过得习惯,秋先生?”
“入了您麾下,哪里还有什么秋先生。”秋月白道,“前几日我进城采购时碰到班主,跟他谈了许多。他倒没有放不下,只说那把刀一直是个祸害,如今让它也见识见识其它兵刃,说不定就能变成一把好刀。”
萧潋不言。
秋月白仰头摸了摸照夜白的马头,笑着道:“我一直想做杨延朗那样的男儿,如今也算是遂了愿。”
萧潋勒紧的马缰:“将秋雨行踪泄露的人已经抓住,不过孤与她有旧怨,便没留活口。”
说罢,调转马头离去。
秋月白朝着他离去的方向一揖到底。
-------------------------------------
李非白刚回了院子,便瞧见穆穆站在他房间门口鬼鬼祟祟地向里看。
“喂!你!”他突然出声,“你在我门口偷偷摸摸地干什么呢?”
穆穆吓了一跳,赶紧端正了姿态。
李非白走到自己门前,也透过窗户朝里面看。
穆穆道:“我来找你,敲了敲门没听见你说话,就想看看你在不在里面。”
李非白推开门道:“你就不会直接推门?”
穆穆又道:“卢老师说过,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不能随便进别人的房间。”
“别说,你这思想觉悟性还挺高。”李非白往里走,招手向她示意,“有什么事儿进来说吧。”
穆穆跟着走了进去。
“也没什么事儿…”她有些扭捏,“我好久没有看我的豹了,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
“不去。”李非白随手替她倒了杯茶。
穆穆瘪了瘪嘴:“哦。”
她接了茶放下,也没有喝,直接向外走。
李非白觉得她最近有些不对劲——既不怎么来找自己了,说话也好打发了。
不像从前,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天天粘着他。
“你就为这事儿?”李非白唤住了她,“去驿馆看豹子?”
穆穆点了点头:“秋水他们都有事儿,你又不跟我去,我只能一个人去了。”
李非白恨铁不成钢道:“求人的时候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穆穆又道:“卢老师说了,不能强迫人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