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盯着她问:“萧潋呢?”
魏秋水一愣,随即眼神有些飘忽地移向别处,咳了两声后道:“主公晚会儿来。”
明月干脆躺在床上,闭了眼道:“他什么时候来我什么时候走。”
魏秋水早知道自己劝不动,朝着如意耸了耸肩:“我早说不行,公主警惕性太高了,除了主公谁也拽不动的性子。但主公现在有些忙,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如意点头:“为什么他不早些来自己说呢?”
魏秋水叹了口气:“你没有吃过爱情的苦,不知道分开有多难。”
从前如意的确没有吃过爱情的苦,只不过今儿算是头一遭。
她想起萧统领走时抱的她那一下,鼻头顿时有些酸酸的。
“我好像明白了。”如意道,“就再等等吧。”
魏秋水瞬间便多如意刮目相看:“果然成了亲就不一样了,好像瞬间长大了。”
如意低头感慨:“可惜我从小学的是伺候贵人的本事,没有学一身好功夫,不然我也能向你一样同他们一道去元京了。”
话带到了,人没带出来,魏秋水没有完成任务,只能向外走。
“你若是学功夫,便是现在的我,同青梅竹马远远地分开,几年见不上一面。”魏秋水边说边走到门口,“我若是不学功夫,在家绣绣花什么的,便是如今的你。人的选择不同,可说到底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不如现在踏踏实实地办自己的事儿——你将公主照顾好,我帮着主公打江山,咱俩有劲都是往一处使的。”
如意附和:“难为你还有这么靠谱的一面。”
魏秋水扬眉笑了笑:“那可不!”说罢走出门外,顺便带上了门。
明月躺在床上,不安地道:“我这么躺着会不会拖他们后腿?”
如意摇头:“您放心,主公肯定等不到您拖后腿的时候便来拖着您走了。”
明月将心放回胸膛中,闭上了眼睛——这一走,不知道又要奔波多久,还能不能睡上几次好觉。
不知道躺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一阵铠甲碰撞声。
一睁眼,便见床边立着个身披玄甲的青年将军,正垂眸沉沉望着她。
与第一次相见时有所不同,如今他甲胄下的黑袍像是有些裂纹,应该是做了很多张臂的动作所致。
“走吧。”萧潋伸出右手。
臂铠是由数十斤玄钢所铸,这么轻而易举地伸手,的确不是凡人。
明月瞧了他一会儿,最后只说了一个“好”。
只要你来了,怎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