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这是个霉头。”李非白想了想又道,“萧潋只将杨三娘送回来了,还有没有带什么话给你们?”
胥小茴点头:“带了。肃王殿下说,他有事儿不能将你们带在身边,也不能将你们放在光州。他将杨三娘全尸送来,说要头儿务必照料好你们。”
说完,胥小茴又问:“杨三娘怎么得罪的你们?之前不是跟着你们走了,怎么回来人就不行了呢?”
不光李非白,明月和其它人的头皮都麻了。
明月不知道其中原委,愣愣地望向李非白:“哥,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瞒着她?瞒着她的事儿可多了去了!
李非白捏着鼻梁骨,正在想怎么同明月说。
胥小茴见李非白久久不说话,便给他递了个台阶:“公主,杨三娘不是什么好人,想来也是犯了事儿被抓住了。兴许是些腌臜事,这才不告诉您的。”
明月想了想:“她好像给我下过药,让我睡了好几日。”
胥小茴一拍大腿:“这不就结了?谋害公主殿下,这个罪名够死一百次了。”
明月想了想那几日,除了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还有就是十分憋得慌,倒也没什么太大的危害。
自小无人伤害的人,是不会明白犯罪的惩罚为何如此严厉的——犯罪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让犯罪之人不再犯,而是告诉别人,敲响别人心底的警钟,是杀鸡儆猴来的。
“如果这是个理由,那么她的确该死。”李非白道,“只是她倾慕萧潋,又听从魏迦陵的吩咐,即便留着也早晚是个祸害。”
如意跟着附和:“三娘看主公的眼神的确有些不同,主公不知为何特别厌恶她,想来中间发生过一些咱们也不知道的事儿。”
明月想起萧潋那张常常面无表情的阴沉脸,他人看着有些骇人,模样倒是十分不错的,不然当初在三侠寨也不会有那么多姑娘暗送秋波。说杨三娘看上了他,倒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她对萧潋有足够的信心,俩人认识不是一两年,这人从小丧母,在庶母和庶兄的手底下过得不好。她不过是同他多说了几句话,他便将自己当成光一样,一连惦记了好些年。
这些事儿明月差点都忘了,萧潋一直记着,如今俩人也算圆满——当然,如果不看眼下短暂的分离,俩人自然是圆满的。
明月托着腮道:“无妨,无妨。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眼下咱们要听他的安排,好好地躲着,不能给他添麻烦。”
李非白点头道是。
胥小茴见众人也累了,一甩肩头那半干不净的抹布道:“跟小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