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媒人大惊:“王爷可要考虑清楚,这是陛下下的谕旨,您这么做,恐怕……”
“我还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夜郇提了提语调,十分不悦。
“不敢!”媒人努力让自己不慌:“我说的,是实话。”
“兮儿,我们走。”
“嗯!”
书房。
“王爷,这么做,会不会……”
“无妨,等到陛下诏见时再让她进门便可。”
“可是……”凌清不解:“王爷,您这不想娶人家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凝兮姑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今日的宾客,可都是看了一场笑话。”
“兮儿穿红色不好看吗?”
一旁的烟雪正打着瞌睡,一听师父喊了自己,便清醒,两眼懵逼的看着二人。
“这……好看是好看……”凌清十分犹豫,因为他不明白王爷为什么这样说。
“王爷,你让凝兮姑娘穿着红裳是为了……”
夜郇见凝兮又犯困了,便坐到烟雪身旁,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
看到眼前一幕,凌清突然大悟:“王爷,您不会是想娶凝兮姑娘吧?”
“怎么,不行?”
夜郇一语出,凌清惊讶。
完了,那他以后得叫凝兮姑娘王妃了!
“凌清,本王发现你最近有点八卦,要不要,送去天兰厢改造一下?”
凌清闻言立刻精神:“不,不用了王爷,我我现在立刻,马上就走!”
凌清:天兰厢,那个鬼地方,谁爱去谁去!反正他不去。
天兰厢,只是名字好听,其实是一个难民营。因为盛产天兰草,所以称作天兰厢。
传说,这天兰草是开在浠水池的花,吃了有抵御疾病的作用,所以,价格昂贵,难民营,很快就成了富民区。
至于凌清为什么不爱去,是因为他曾到天兰厢传授种植术,回来以后感染了绝症,他难受了好几个月,发誓,再也不去那里。
“兮儿。”
“嗯?师父,你别叫我,我好困,想睡觉。”
夜郇闻言,皱了皱眉:“你叫我什么?”
“师父啊!”
“叫夫君。”
“哦……”凝兮不想讲了,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丫头,找个时间,一定叫她给改过来!
夜深,一阵阵琴声传来,参杂其中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公公这边请。”
“好,谢谢凌清公子。”
“不客气。”
凌清上前,作揖道:“王爷,赵宝钱,赵公公来了。”
“嗯。”夜郇继续抚琴,赵宝钱上前,拿出圣旨。
“郇王爷,陛下请您进宫一趟。”
“如果是为了浣拉多尔的事,你就告诉他,我绝不会娶那个女人。”
“可是,王爷那日在宴席上,不是已经答应了吗?”
夜郇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冷淡道:“如今,我改主意了。”
“王爷,此时绝非儿戏,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在我眼里,就如同儿戏一般。”我都活了五万年了,五万年没娶亲,都不觉得有什么,你们才十几年就急成这样!
“王爷,您还是亲自进宫一趟好。”
夜郇闻言,叹了口气:“算了,他也是不容易。”
夜郇起身,准备要有,凌清欲跟上前,夜郇却转身吩咐道:“凌清,这一次由卿凌随我一同前往。你就在这里,保护兮儿。”
“记住,千万不可让她有事。否则……”
“是,属下明白。”凌清作揖,夜郇离去。
凌清起身,长叹一口气:“王爷真偏心!”
这凝兮姑娘现在搞不好都已经比我厉害了,竟然还用我保护她。
唉,可怜人的可怜命啊!我认识殿下有万年了,万年,竟然抵不过这些日子殿下和凝兮姑娘在一起的时间。
马车一路疾驰,飞奔进皇宫。
“陛下,二殿下到了。”
“让他进来。”
传召的公公走到门前,轻声道:“二皇子,陛下有请。”
夜郇走入殿内,梁明帝坐在书案前,正在批改奏折。
“儿臣——拜见父王。”
“平身。”梁明帝放下笔和手中的奏折,起身道:“郇儿,为何突然改变心意?”
“这桩婚事,父王要在儿臣回来时便已经定好了,我反悔与不反悔,父王不都是要坚持自己的决定吗?”
“浣拉公主和步蓥国国主的掌上明珠。我们与步蓥国交好,只有利没有弊。”
“即使这样,我也不会同意。”
“郇儿,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夜郇笑了笑,上前道:“我记得,以前您十分怕我,对我百依百顺,从没有强迫我做什么。今日是怎么了?”
“夜郇!”
“是不是觉得我乖了,还是,你现在才觉得我是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