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舒语塞。
她确实知道张信哲的《白月光》,但……这个年代好像,啊不,肯定没有张信哲吧!
正当她努力头脑风暴时,一旁满头黑线的月荷生无可恋地开口:“阿芸,是《静夜思》。”
谢云舒:“……”
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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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哦。”阿芸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为了不让场面继续尴尬下去,她生硬地转移了话题,“对了小姐,你还没说你发现了什么呢。”
谢云舒把刚刚的事,以及自己的想法,跟两人说了:“不过,我现在也没有确实的证据。”
见月荷出神,她轻轻用胳膊肘撞了前者一下:“怎么了,月荷,怎么心神不宁的?”
月荷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窗边,把窗子关上,确定不会有人偷听到以后,才道:“我曾听许厨娘说过,有一年,杨氏以家中祖母病重为由头,回过一次青州,住了足足三个月。”
许厨娘从前在老宅烧饭做菜,后来盖了府邸,谢将军搬走,老太太担心儿子吃不惯外头厨子的手艺,便让许厨娘过来了。
这么多年下来,一直没离开,算一算,也是府里的老人了。
“原本青州距京城相隔甚远,一来一回,光在路上就要耗费不少时间,回去三个月不算过分。但许厨娘说,有一次她去邻城乡下,看到杨氏了,挺着个大肚子,在屋门口坐着乘凉。两人目光相接的那一刻,杨氏仓皇起身,转身进了屋。”
就那么短短一瞥,又隔得不近,许厨娘虽然觉得这女人就是杨氏,却也没有十成十的把握。
况且,她的卖身契还在谢府,杨氏是谢将军的妾,那就是她的半个主子。
主人家的事,她一个下人瞎掺和什么,全当没看见,回去之后也没跟任何人提,只烂在肚子里,这么多年一直守口如瓶。
直到年初守岁高兴,才不小心跟月荷说漏嘴。
“我还听说,其实那时府里有人玩笑过,说瞧着杨氏的小腹有些鼓,像是怀了似的。杨氏说是生了大小姐,没恢复好才这样。加上那段时间谢将军一直在外征战,于是大家就没有再多想。”
身侧传来清脆的咔嚓咔嚓声,谢云舒和月荷齐齐扭头。
阿芸拿着小熊饼干的手一顿,将袋子往前移了移:“那什么,你们也要吗?”
谢云舒和月荷齐齐把头又扭回去。
“可是,此事过去这么多年,杨大公子这次也没过来,我们如何证实猜想呢?”月荷问。
谢云舒成竹在胸地笑了笑:“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从前有两个妇人在大街上争夺一个孩子,一个妇人说,这是她的孩子,另一个妇人也说,这是她的孩子,两个人争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啊,”阿芸代入感极强,已经开始着急,“那怎么办呢,没有其他人作证吗?”
“没有哦,”谢云舒摇摇头,“这时候,走过来一个县太爷,他说,这样吧,你们两个人,各扯住孩子的一条胳膊,谁的力气大,最后能把孩子扯过去,那孩子就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