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荷感到无语:“……这算哪门子的法子。”
谢云舒继续往下讲:“话音刚落,两个妇人就开始拽起来。可怜的孩子疼得脸都红了,绷不住号啕大哭。其中一个妇人红着眼眶松了手,县太爷当即就道,孩子是这个妇人的,另一个是人贩子。”
“这是为何?”阿芸云里雾里,“难道这就是小姐说过的,什么什么绿茶有糖吃?”
“绿茶个铲铲!”谢云舒一把夺走她手里剩下的小熊饼干,“我的意思是,母亲是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的!”
阿芸哭唧唧,艰难地转动自己的小脑瓜,总结归纳,举一反三:“小姐的意思是,我们要把那杨大公子绑了,给他点苦头吃吃,然后看看杨夫人和杨氏她们哪个人更着急吗?”
谢云舒:“……”
我不是,我没有,你胡说。
法治社会,啊不,封建社会,我们又不是恶毒女配,完全可以用更温和的方式来试探嘛!
“我的意思是,我们假装有人把杨大公子绑了,然后放出消息,必须要筹足一万两黄金,才能救他的命,不许报官,否则绑匪就撕票。到时候,你说杨氏会不会急得跳脚呢?”
月荷赞同地点点头:“青州离京城太远,就算我们放出这个假消息,他们也没有办法去验明真伪。加上关心则乱,为了保住杨大公子的性命,她们不敢赌,只能言听计从。”
谢云舒赞许地点了点头。
月荷又道:“不过,怎么把消息传过来,得想个隐蔽点的招儿,这样的话,万一最后有人报官,官府追查下来,查来查去查不到源头,也就不查了。否则事情传开了,如何解释的清楚。”
关于这一点,谢云舒倒是不犯愁。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不就是隐秘地传递消息,她知道该怎么做。
宵禁之后,将军府大门就会紧紧关闭,然后用门闩栓住。夜里门房不值班,晚上没人。
第二天早上,门房起来把大门打开,就看到有一封书信用匕首牢牢地钉死在了门口的柱子上。
门房费力地拔下来,见信是给杨夫人的,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用这种稀奇古怪的方式送信过来,但还是把信交了过去。
彼时,杨夫人才喝完药,嘴里苦的很,听说有自己的信,也没理,随意地让丫鬟放在桌上,自顾自吃蜜饯。
等嘴里的苦味被压下去得差不多了,她才拆开信,逐字逐句,一行一行地看下去。
杨夫人越看脸色越差,等看完最后一句话,她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二话不说就去找杨氏。
“小姑子,我的小姑子,你怎么还有闲心吃早点呢,你快看看,这是早上门房给我送过来的信,上面说,炎儿被贼人给绑架了!”
杨夫人说着,把信递给杨氏。
杨氏这些年学了一些字,但让她看信还是有些勉强,便问:“嫂子,你说说,这信上都写了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信上说,要我们拿出十万两黄金去赎人,否则,他们就杀了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