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一惊,也不敢多话,默默拾起。
这时,一个下人快步走进来,凑到谢云柔的耳畔道:“小姐,之前您让我买通坤宁宫门口的那个洒扫宫人,她刚才传话来,说是秦夫人前日上午,去找过皇后娘娘了,似乎是为秦秋月与六皇子。”
“什么!”谢云柔看了她一眼。
“那小宫人说,只见秦夫人进去了很久,还把所有宫人都摈退了,不许旁听。后来,她也是想尽办法才从其他宫人那儿套来了消息,说秦夫人是为了女儿与六皇子的婚事,才会来这一趟的。”
谢云柔不自觉攥紧了帕子。
这秦秋月可是个劲敌啊。
她的消息向来不灵通,直到今儿早上,莲心才辗转打听来了当日时早朝发生的一切,告知与她。
槐河一案,可谓是证据确凿。那个孙县丞明明就与左相有亲戚关系,什么都招认了,那些不明不白的钱,若是真顺藤摸瓜,一点一点去核实,去查,说不定真能查出来什么,不会一无所获。
皇上是九五至尊,生长在宫里,这种事情按理说看得多了,他不可能不懂,可他却算了。
那么多的钱,那么大的案子,他说算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皇上暂时还不想动左相,足以见得,他在朝中的威望到底有多高。
且,当日那么多大臣站出来声援。皇后娘娘不是傻子。得一个左相,能顺便多得那么多大臣的站队,她怎么可能会不心动,而开始掂量自己。
再加上,自己因为要吊胃口,已有许多日不曾告诉皇后任何预知梦,她说不定又会动摇怀疑。
谢云柔想到这儿,坐不住了。
她记得,之前容宜有给过她一块牌子,说有了这块牌子,以后出入宫门口,就不会再受限。
谢云柔拿帕子擦去指甲表面还没完全干透的凤仙花汁液,带上那块牌子,匆匆往宫里去。
那厢,皇后听宫人通报,说是谢云柔来了,也没多意外,淡淡地道:“哦。让她进来吧。”
谢云柔进屋后,收住惊惶,盈盈一拜:“臣女谢云柔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起来吧。”皇后远远做了个手上抬的动作,没有任何要让身边宫人扶一下的意思。
这反应,明显比之前几次要淡许多,谢云柔虽觉得有些没脸,但也不敢表现出不满。
皇后照例挥退下人,而后道:“你今日无召见突然来找本宫,是为了什么事?可是又做到什么关于未来的梦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