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风宴那日的小小插曲,并没有流出来,是以谢将军并不知道皇帝已先一步试探过容齐的态度,且后者也已经拒绝了,忍不住在心里犯愁。
谢云舒见谢将军想那么远,不由得哭笑不得:“爹,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我和齐王爷什么关系也没有,你就别捕风捉影,自己瞎想了。”
说着,她上前扶住老爹的肩膀:“走啦走啦,饿死我了。阿芸刚刚同我说,已经备好饭菜了,走,我们回摘星阁,吃饭去了吃饭去了。”
谢将军无奈,只好被女儿推着走了。
月荷想起容齐送来的点心现下还放在前厅,怕过会子忘记这事儿,赶忙回去拿,正巧小丫鬟在收拾茶具,见到她来,微微颔首:“月荷姐姐好。”
月荷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走到茶几旁,拿起酥饼,却听见那小丫鬟倒吸了长长一口凉气。
“怎么了?”她蹙眉,询问道。
“月荷姐姐,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这盏托它,它,它自己裂开了……”小丫鬟吓得脸都白了,这小小一个盏托,不晓得要扣她多少月银呢。
“裂了?!”月荷凑近一看,果然裂了,正正好裂开成两半。这套茶具是今年新购入的,不是库房里的旧货,好端端的,怎么说裂就裂了呢?
小丫鬟快急哭了:“月荷姐姐,我什么也没干,就,就拿了一下,它就裂了,不是我干的!”
月荷扫了眼座位,后知后觉想起这位置似乎是容璟方才坐过的,再看看盏托的尸体,有了猜测。
她笑了笑,道:“无妨,裂了就裂了。这次算了,下次收拾茶具小心些,我不会告诉管家的。”
小丫鬟哪儿来那么大力气呢,想来,是那位见齐王和自家小姐关系甚好,施力不当弄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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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才驶出长街,容璟便出声叫车夫停下,容齐不解地问:“怎么了,皇侄,我们不回宫吗?”
“皇叔,我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事,眼下要去趟苏府。皇叔先回吧,我晚些再回去。”说完,容璟动作轻巧地跳下马车,独自一人消失在巷口。
容齐眯了眯眼睛,用只能让两个人听到的音量,问身后的小厮:“我记得,之前你查到,三皇子与谢二小姐之间似乎关系匪浅,是吗?”
“是。”小厮点了点头,确定地回答。
容齐的目光逐渐飘远,连带着声音也多了几分遥远的飘渺:“这样啊……那就有意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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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苏子言休沐。
他和程怀瑾的婚期定下来了,就在来年开春,所以婚礼的相关事宜现在就要开始着手准备了。
苏子言进大理寺的这些年,兢兢业业,极少休息,这样一月一日地攒下来,攒到现在,也成了一个较为客观的数字。他想给程怀瑾最好的,索性一口气休了十天,天天在家里筹备这个筹备那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