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消息,谢云舒和程怀瑾俱是意外。
“这,这怎么可能呢。我上个月才见过他,生龙活虎得很,怎么说没就没了?”谢云舒问。
月荷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也不清楚:“听左相府的人说,是突发恶疾走的,走得很突然。左相大人想给儿子一个清净,身后事一切从简。”
谢云舒越听越觉得奇怪。
秦华月是恶人没错,但是有恶疾……?
再说,他不是号称秦老夫人最疼爱的大孙子吗,走都走了,一切从简,老太太能同意?
总觉得这事儿古怪啊。
当初谢云柔假装失忆,谢老夫人派人遍寻名医,没道理秦华月有恶疾,就什么动静都没有。
死得也太草率了。
谢云舒和程怀瑾对视一眼,道:“那,云舒,我先回去了,晚点估摸着要去左相府上个香。今日这身衣服有些花哨了,我得回去换身素净点的。”
谢云舒点点头:“嗯,我也得回将军府一趟。”
这事儿发生得突然,突然得人都有些懵。
程怀瑾的马车就在门口,用不着准备,她干脆送谢云舒回了将军府,然后自己再往程府去。
谢云柔打从获取了皇后的信任后,便不再装失忆,睡了一觉,醒来便称自己的失忆症全好了。
是以,她见谢云舒回来,懒得摆出一副好脸色。后者并不在意,而是直直走到了父亲身边。
“父亲,秦家的事,你也知道了吧?”她问。
谢将军应了声:“虽说我和左相平日里并没有来往,但到底是同僚,日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表面功夫还是要做到。你快回房去换身衣服,晚些我们去左相府,给秦华月上一柱告别香。”
谢云舒点了点头,回了摘星楼。
一段时间没回来,屋里依旧干干净净,看得出来日日有下人在打扫,否则不会一丝灰尘也无。
月荷犹豫了许久,问出了自己心里的那个猜测:“小姐,昨日槐河的案子才查出幕后主使,早上皇上决定不去深究左相大人,下午秦华月就没了,这其中,该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谢云舒蹙了蹙眉:“虎毒尚且不食子。秦华月是左相的亲生儿子,应该不会拿他做文章。”
顿了顿,她又道:“罢了,往后还是离左相,啊不,离秦家的人都远一点吧。这事儿处处透着古怪,他们的家事,我懒得费心去琢磨。总之,离远一点好了,包括那个秦秋月,都离远一点。”
好好一个大活人没了,若说没一点猫腻,是不可能的。谢云舒是外人,不知道,也猜不出,那就干脆收起多余的好奇,不和想不通的人交朋友,才能活得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