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侯大人,你敢说皇上划给齐王爷的封地是寸草不生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我告诉皇上。”
“我说周大人你有毛病吧?咱们在底下这么小声说说,你怎么什么话都要告诉皇上呢?你怎么这么欠呢?你要是再这样,我也打你的小报告去。”
眼看着二位大人情绪激动,越说越大声,旁边另一个稍年轻些的大人只好充当起和事佬。
“那个,你俩别吵了。你们说,本来皇上都没起头说要捐款的事儿,现在齐王这么一提,主动说他要捐钱,咱们都不捐,是不是不大好啊?”
“诶,还真没准儿。我年前听户部尚书说,好像国库里的钱不多了,这次再拿出一大笔给沧州百姓,皇上不可能不肉疼,真没准让我们捐钱。”
“我看齐王就是有病。户部尚书都没说钱不够呢,他倒先开始了,一张嘴就捐十万两,那我搁他后头说我只捐一百两,我怎么说的出口啊!”
“诶,周大人,这次不管怎么说,我都支持你,你要是说捐一百两,我立马说我捐二百块。有你在前边儿打底,我就不会觉得不好意思了。”
“侯大人我看你就是有病!”
眼瞅着各位大臣三三两两交头接耳,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苏公公只能出来维持秩序:“肃静——”
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大家谁也不说话,等着皇上发声。
若是皇上对齐王爷捐钱的事情表达了高度的赞扬和认可,那他们就跟着也捐点儿银子出来。
若是皇上认可了齐王爷的善心,但是婉拒了他捐钱的行为,那么大家就都荷包保住,万事大吉。
这时,左相突然出列,打破了沉寂。
“皇上,齐王爷能有这样的心,实属难得。老臣也愿意捐献三万两纹银,给沧州百姓。”
他这话一出,底下又开始骚/动起来。
“左相也有病吧?三万两纹银,他可够有钱的啊。他府上养着那么多人,都不花钱吗?他怎么说得出要捐三万两的,我捐三千两我都费劲。”
“我说周大人你是不是傻,人家是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多少年了,还能连三万两都拿不出来?”
“也是,左相可是文官之首,逢年过节,不知有多少大官小官提着东西上他家去,加起来,应该也有不少钱了。而且他妻子的娘家,也是富甲一方的,嗯……确实,这样就说得过去了。”
“好啊,周大人你方才这番话,明里暗里直指左相私下里收礼,等下了朝,我要告诉他去。”
“侯大人你有毛病?你没送过?”
“我……送过。”
侯大人哑了声,另一个大人摸了摸下巴,看了看左相,又看了看齐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