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小看你娘了,”锦娘锤了他一下,“一个小酒馆,我凭啥开不好了?”
大郎想前几日愁的眉毛都快掉了的人不知道是谁,冷硬的脸上也浮现一抹笑意。
娘确实越来越不一样了,开始打心眼里为他们着想了。
大郎走了之后,那填了一半的水缸和空桶很是扎眼,锦娘扭头就喊,“三郎,三郎!把院里的缸灌满!”
这孩子和孩子的性格不一样,锦娘用的方法也不一样,对付三郎就该敲打着,不然三天就能上房揭瓦。
“娘。”三郎鬼鬼祟祟的溜过来。
“哟,这次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之前哪次我叫你,不都是磨磨蹭蹭唧唧歪歪的?”锦娘嘲讽一笑。
“不是,娘,先别提什么水缸了。我刚才出门去铺子里看了看,刚一转身,嘿,你猜我瞧见了谁?”
“什么乱七八糟的,别卖关子,你耳朵又痒了吧。”锦娘斜楞他一眼,“我看你就是不想干活。”
“是宋文!”三郎也藏不住话了,“虽然就看见了一眼,但我绝对没认错。这孙子鬼鬼祟祟的,可惜我一过去他就没影了。”
“啊?”锦娘心里一阵打鼓,“你没和他有什么不对付吧,他们这家人,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咱家好不容易摆脱了,可别再粘上了。听娘的,下次看见也只管跑。”
三郎点了点头,就是看起来有点贼心,他一拍脑袋,“哎哟,我忘了。娘,宋文这孙子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看起来发达了,一身绫罗绸缎的,就是因着这身衣服我才看到他。”
锦娘面色一沉,“那就更不能和他们再有纠缠了。都混成那样了还能富贵,指不定用的什么腌臜法子呢。再说,他要是得了权势,定会来找咱家的麻烦呢。”
“怕什么,咱们不是有靳伯伯罩着吗?”三郎鼻孔快翘到天上,“我看他敢!”
“咋不敢了?”锦娘冷笑,“你看你这狗仗人势的样儿,靳先生和咱家啥关系啊,凭啥帮咱啊。再说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宋文是个荤人,就趁着你靳伯伯没赶到打你一顿,你有什么法子?”
三郎胸口鼓的老高,呼哧呼哧喘气,想说点什么反驳还说不出来,一屁股做石凳上生闷气。
锦娘正要继续奚落奚落他,冷不丁被闯进来的李氏打断了,“娘,你快去看看,前面出事了!”
“咋?”锦娘一慌,提起三郎就往前走,“门口是吗?咱们边走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