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殿下对陛下之心昭然若揭,臣不敢怀疑,只是那些难民窟的刁民就不知道了,也许他们正是利用了宸王殿下对陛下的忠贞之心,才会对安乐侯府不依不饶,再次敲诈勒索。”张俭不动声色的说道。
云子鸢心中暗自讥讽,果真是见惯风浪的老狐狸,回答的滴水不漏,关键时刻还能反咬一口。
云毅在一旁静静的观察殿上的局势,不敢轻举妄动。
“陛下,请您明鉴,此下还真有一件事情,要安乐侯亲自处理,那日在西郊,张小侯爷强抢民女,被小女救下,今日当着陛下的面,不如一并将此事给了了,以正安乐侯教子之心。”云子鸢的声音淡淡的响起。
云毅拼命的向云子鸢使眼色,最后还是没能拦住,索性出列,下跪:“还请陛下秉公处理。”
在座的帝王骑虎难下,容璟的神情依旧是淡淡的,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又好像这一切他都不在意一般。
云子鸢的目光不由的多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容璟一个淡淡的目光飘来。
她像是被戳破心事的少女,迅速的偏过头,心如雷鼓。
完了,偷看被发现了。
容元启揉了揉眉心,冷嘲热讽道:“张爱卿的家事还真是热闹。”
张顺尧一听罪行被揭露,顿时白了脸色,跟在张俭的身后,大气都不敢出。
“那便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容元启淡淡的开口。
目光停留在张顺尧的身上,清清淡淡的开口:“四皇子和云三小姐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
张顺尧哆哆嗦嗦的说道:“此事是我杜撰的,为的就是当日之事不被暴露,还请陛下饶命。”
容元启白了他一眼,目光如炬,落在容璟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你现在该要宸王殿下饶过你的性命,你的把柄在他的手里攥着呢。”
张顺尧匍匐到容璟的脚下,头如捣蒜:“宸王殿下,还请你放过我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宸王殿下,一切都是老夫教子无方,所有的过错,您都怪在我的头上。”张俭恳求说道。
容璟薄唇轻启:“西郊之事本王还未了解,只要安乐侯愿意给天下人一个满意的答复,本王自然不会为难张小侯爷,若张侯爷下不去狠手,本王只能代劳了。”
说完,他便虚弱的靠在椅子上,好似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走。
容元启不咸不淡的说道:“大楚有臣弟兢兢业业,是大楚之福。”
他恭敬的还礼:“臣弟羸弱之躯,只能为皇兄尽绵薄之力。”
云子鸢垂下眼帘,他的身体如此虚弱,是身体的毒素复发了?
不管怎样,今天的事情,因为容璟横插一脚,才会如此圆满的结束!
要不然,依照张氏父子的性子,肯定会死咬着不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