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知欢像是从刚梦里醒来:“没事,奴婢头痛,老病根了。”
“可有法子化解?”兄弟二人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现下需要用些化瘀温补之药,假以时日慢慢调理,想来会恢复的。”赵隐云顿了顿继续说道:“除了用药调理,平日闲来礼佛也是不错的。”
“那便有劳赵院使给开个方子。”
姚知欢还未来得及拒绝,就被慕容漓枫一口应下。
一个时辰之后,端王府的马车,缓缓驶离皇宫。
姚知欢手里拎着药包,怀里揣着药方,默默地跟着马车旁边走。
她一直想不通,自己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呢?难道真是噩梦导致的?
慕容漓枫坐在马车车厢里,眉头始终微敛,他想了一会儿说道:“回去以后,本王会知会吴管家,每日多供你一份药钱,直到你病好为止。”
“奴婢没病!”
本来就被莫名而来的病搅的心烦,此时听到他这么一说,姚知欢顿时不服气。
“赵院使都说你有病了,你还说自己没病?承认自己有病这么难吗?”
姚知欢不服气地嘀咕道:“有没有病,奴婢自己心里最清楚,不像有些人,明明自己病入膏肓了,还非要说别人有病。”
“你说什么?”慕容漓枫的眉头更紧了。
姚知欢迅速换成欢快的表情:“奴婢是说,奴婢有没有病,全凭王爷做主。”
马车在街道岔口打了个弯,姚知欢诧异地发现,他们已经偏离了端王府方向。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卿云寺。”
“卿云寺?”现在她听到这三个字就心里发毛,“奴婢与卿云寺八字不合!”
上次便是在卿云寺被你掳走,这次再去,指不定还会出什么事。
“那本王便把你当作卿云寺里的一炷香烧了如何?”慕容漓枫掀开车窗帘子,绕有深意地看着她,“这样,你的八字便和卿云寺合在一起了。”
姚知欢咬牙切齿,真不愧是翻书阎王。
慕容漓枫撂下帘子,吩咐马车走快些。
姚知欢跟着马车一路小跑:“王爷您慢些,奴婢走不了这么快!”
“你平日里不是很能闹腾吗?现在这点路都跑不下来?”
“可是奴婢现在有病啊!”
慕容漓枫坐在马车里,听着她在外面追马车的动静,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赵隐云终于给慕容楚信诊上脉。
今日脉象并无不妥。
“赵院使今日诊了几脉?”慕容楚信忽然问道。
赵隐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回太子殿下,今日下官只诊了您这一脉。”
慕容楚信满意地点点头,便继续喂鸭子。白鸭抢食的兴趣减退了许多。
这时,贺舒月端着一盏热茶递过来:“太子殿下您瞧,那白鸭的肚子圆鼓鼓的,想来是吃不下了呢!”
“舒月说的不错,一次投喂太多反倒影响它们克化了。”
“太子殿下。”
待贺舒月离开后,苏小鱼熟稔地走到慕容楚信面前行礼。
慕容楚信深深地看着她:“来了?”
苏小鱼点点头,她目光内敛,神色端正,嗓音深沉
还是之前在御书房中紧张的茶楼小工,截然相反。
苏小鱼是慕容楚信的暗卫,平时隐匿于市井,待执行临时或是特殊任务。
慕容楚信又将目光落到静浮在湖面上的白鸭:“这些个白鸭,平日里饲料吃的太多,难免乏味,现在是该添些辅料了。”
苏小鱼眉目微敛,随即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太子放心,属下这便安排。”